*集 - 墨玉chu手

    因她生了倦怠心。

    他静静地想：如果连她也厌烦了我，那我就真的无可去了。

    他叫伍佰，是这墨玉的第五百位人。但并非说此时存在着五百多个时刻准备以自己讨她心的男人，只是墨玉的主人活了太久太久……一茬茬的男人来到又死去。他叫伍佰。他要用自己这健壮去讨她的心。

    梅树。

    她静静地沉睡着。

    以手支首，倚木闭目。

    他跪行而去，捧起她的手啄吻。他熟悉这条墨玉的手，它曾缠着他的两只足踝把他倒吊在空，它也曾他给他极乐……他也熟悉她的其它几条手，那条过他的咙、那条玩过他的脯、那条过他的……他把它们捧起一一啄吻，但往常的它们却无一行动。他好恐惧她的冷淡。

    他惶恐着又忆起他们上一次。

    那时他被她用手捆住手腕脚腕，他被她吊在空放置了好久，有一条手放在他腔里，却只是静静卧着没有动……

    他以为她总有她的想法，他以为他只要等待就好，他乖顺地等了她八个小时。

    她那时就生气了吗？

    我惹她生气了吗？

    我让她厌烦了吗？

    他惶惑地继续回想，那时她还夸他好乖，嘴里的墨玉手去卷着只盛着粉的玻璃瓶又来来喂他喝，他喝后就觉得好，浑，只想贴近她的冰凉的手，只想被她的手把全孔堵，想要被她安抚，想要被她夸奖——他想到他那时还僭越地想要拥抱她……会是因为这样在生气吗？

    她好像很喜他喝粉后的态。他被手带到她的面前，她伸手好像抚摸了他……这是唯一的一次，他越是回忆越觉得是他自己的幻觉臆想。

    她笑着哄他自己握着手。

    她笑着指使他握着自——但是不准。他记得他那时的为难，他说了好多话求她让他，他许诺了好多好多……会是因为这个吗？因为这些她不喜的讨饶的话与仿佛空支票一样的许诺？

    可是他是真心的。

    他真心想要把自己的所有献给她，他真心想要一直一直陪她到生命的尽，他也是个生啊。

    那就是因为求饶吗？

    她最不喜败将叫嚣——可那时她在笑。他又疑心所看到的笑是幻觉臆想。

    此时此刻，梅树他跪姿捧着她的毫无动静的手，他恨不得把一颗心捧来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求饶了。我一定保持沉默。我一定什么也不说。你……”

    她终于睁开了。

    “你又想错了。”她说，“我喜你听我的话，也喜你勾引我。”

    “你今天就得很好呀。”她笑了笑。

    但手们还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什么都接受不了。”她笑着，继续说了一些话。

    他今天穿得格外大胆，存着让她重燃火的心，他该暴的都暴了，不该暴的也暴了。他明明挨了夸奖该兴，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是惶恐不安：“如果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好似要失去什么似的……他想不明白直觉在示警什么。

    她笑着摸了摸他的：“你难没发现，我们之间有一些问题吗？”

    他仰，不知该摆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