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极人臣 - 贵极人臣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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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里有六分实,只怕也有四分分。灾、旱灾、蝗灾、雹灾、疫灾、震灾,全国各地时时都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梁储还不敢骗他。可至于在这样的大灾,是否真的不到足够的米粮,就有待商榷了。朝臣一直希望他能止北伐,是众所周知之事。幸好,来时的路上,喀尔喀了察哈尔和永谢布两个万的大分辎重,才让他们迄今还能维持大军的供给。可也不是久之策,所以还是得在最短的时间,获取最大的利益。

    这亦是他明明当日被气得要死,却还是没有意气用事,仍让李越总理议和的原因之一,一旦政多门,效率只会越来越低。而李越怀恨而去,又,能言善辩,必能事半功倍。可没想到,即便是李越亲去,也还是被这些蠢拖后。而李越本人也,他还是喜在这些事上费心。可他经这么多事后,却再也不能,像过往那样对他了。

    他问他难不难过,他怎么可能不难过……朱厚照地吐气,他终于会到了父皇当时的心,两个人要在一起,总有一方要让步。有时,不是他们不得不退,而是他们不忍心不让。

    顾鼎臣在事后,就即刻去见了朱厚照,立陈李越的不是,试图让朱厚照收回成命。他和月池并没有过节,甚至还有同榜的在,之所以这么,目的还是只有一个,就是排除对手,争夺名位。

    朱厚照冷笑一声:“有伤和气?右翼倒向了我们,左翼已受重创,鞑靼不过是一盘散沙。别说是送回汉女,就是要他们将正妻送来,他们难还敢说半个不字?!朕已然发火牌至京,继续征调东官厅官军勇士、匹、火至宣大伏待命。只要她们乐意,朕宁愿把她们带回去尼姑庵里,也不愿她们在这里受人磋磨。朕看你,是膝盖久了,一时立不起来了。可你自个儿也就罢了,别在外丢朕的脸!”

    一席话说得顾鼎臣汗浃背,他这时才明了自己拍到上了。皇爷本不在乎将这些女带回去,对她们来说是好还是坏。他在乎的是借这个机会,给诸多落首领一个威。大明多年来在鞑靼手里吃了不少的亏,如今好不容易能报复回来,皇爷岂会错失良机。可叹他,居然真被李越的冠冕堂皇之语迷惑了心神,真的开始考量,这么是否有伤人……

    顾鼎臣额渐渐沁了汗珠,他:“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们不少人,是已在此落地生,李御史如此,未免太不尽人。更何况,其还有不少是落首领的姬妾,这不是有伤两国和气……”

    “……陛,李御史此举,实是有悖人,有伤国。臣斗胆乞求陛,免去李越总理议和事务之权,而由杨总制与才总制共,才是上上之策啊。”

    事到如今,他只能连连告罪,表明自己鼠目寸光,接着灰溜溜地告退。朱厚照冷哼一声,刚拿起笔来又重重掷。这群白痴,只知讲究这些细务,本不顾大局。宣大与陕甘加起来整整八万的边军,神机营的三万骑兵,每日消耗的粮草不在少数。梁储已然数次来奏,请求大军还朝,说山东、河南发生大旱蝗,以致后续的米粮严重不足。又说商惫懒,虽许给太仓银,可收获的粮草亦是杯车薪。

    他的伤和脚伤还没好全乎,就要在这里理政务,早就已然心浮气躁了。对于顾鼎臣这些陈词滥调,皇爷就一个字——“烦”。他凉凉:“你是觉得大明民不该带回去?为了以全人,还得把他们留给蒙古人隶?”

    他好不容易才博得万岁的赏识,本以为从此平步青云有望,可没想到,李越居然还活着。他仗着和番女人的孽,仗着圣上对他的信,肆意妄为,本不将他们放在底,一味独断专行,丝毫听不他们半建议。

    顾鼎臣心里咯噔一,他:“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些妇人,名节已失……”

    朱厚照正在抓批阅奏报。他对于权力的独占,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发生丝毫的动摇。即便御驾亲征在外,他没有放松对政事的掌控。他的人虽然在外,京阁坐阵,可一切军国大事,各衙门的题本奏本,仍是由阁用心看详,拟旨封,千里迢迢,运到边陲来奏请施行。至于军机的急人事, 亦是拟旨封,由他随带着的司礼监太监张永一边奏闻决策, 一边发给各衙门依议执行。【2】前些日,因着他不眠不休地穿越翁观山峡谷,奔袭追击鞑靼的人,导致挤压了大批政务,如今好不容易安定来,他当然得抓活。

    她:“要绝边患, 怎可赶尽杀绝,你们难就不怕狗急墙,再惹是非吗?别忘了, 我们还需要鞑靼作

    明蒙两方不可能因妇人们的闹腾,而暂停商议其他条约。明廷这方,自认为是胜者,当然要狮大开,索要大量的匹、羊,来弥补这一场大战消耗的财政损失。诸如刘瑾等人,更知这是一个将政的重重矛盾转移去的好时机。军队人员不足,就去笼络羁縻蒙古人。朝廷财政吃,就从草原上大量掠夺财富。就连原光娶不到媳妇,都可以将蒙古女人带回去。

    顾鼎臣等人见此景,心都是摇,这是骑虎难,搬起石砸自己的脚了吧。怜香惜玉,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朱厚照将手的御笔重重磕在笔架上:“即便失了名节,她们也是我华人士,远远于这些番。朝廷打了败仗,要连累妇孺受人抢夺,怎么,如今打了胜仗,也要留她们在此受苦受难吗?这事,你们这些满仁义的君,朕可。”

    忧患已空无复痛

    他的想法,张永虽然没有猜到全,可隐隐瞥见了端倪。他睁睁地看着顾鼎臣灰土脸从王帐来,不禁失笑:“这力见,这么事儿,要是就能扳倒李越,我们当初何至于吃那么多苦。”

    此人刚刚逃生天就是这个样,等到回京论功行赏后,岂非更加无法无天。所以,他得抓住机会,务必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去一波。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在这里说得燥,到最后却换来了朱厚照的一顿斥责。

    张永和月池的关系十分复杂。当初俞家一案后,月池为了扳倒刘瑾,主动与他合作。可后来,刘瑾离京后,张永和谷大用就开始过河拆桥,他们俩后来虽察觉风向不对,又及时弥补,但追杀之仇毕竟是实打实的。更糟的是,谁能想到,当年刘瑾和李越斗得同乌似得,如今也能好成这样。

    即便剥离人,她亦不能枕无忧。

    至于草原牧民在遭受战后,能否承担这样的经济重负,他们不想知,也自觉没必要知,但月池却不可能不在意,不仅是为良心,更是远考虑。

    一个刘瑾本来就很难对付,如今又加上了一个李越,要是让他们前朝廷串通一气,哪里还有他的立锥之地。张永有心要给月池使绊,可圣上与他久别重逢,正是难以割舍。张太监一时也想不到法,正苦恼间,没想到是月池自己将把柄递在他手

。她们满不在乎:“卖给谁不是卖,妾反正宁愿卖给汉人。这伙蛮,连铜板都拿不几个。人又鲁,早就不想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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