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十二年 - 第16章

    “……”楼以璇不明所以，如实，“拿好几年了，只不过之前是在澳洲，回国买了车还不够适应。”

    澳洲的通规则是靠左行驶，车辆是右舵驾驶，而国是左驾靠右行驶，截然相反。

    她是拿的国际驾照没错，可毕竟回国才一个多月，熟练度还不是很，谨慎起见就开得慢。

    “我说你怎么开这么慢。”

    杜禾抱臂，扬扬摆一副算账的架势，“你还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那是吓得不敢说好吗？家命都豁去了。”

    “……”楼以璇惊住。看穿一切的何忍俊不禁。

    “逗你的。”

    杜禾拍一楼以璇，笑意漾开，话里有话，“楼楼，你啊就是太单纯了，有时候也该‘坏’一。”

    “去吧。”

    听到林大主任发令，杜禾耸耸肩。

    拉开跟楼以璇的距离，偏跟何嘀咕：“林老师心里肯定在不满我教坏小朋友。”

    “别胡说，你很好，小楼老师也很好。各有千秋的人，各风采，能保留住独属于自己的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何老师好会说啊。不愧是语文老师，腹有诗书气自华。”

    许久未被边人如此直白地夸过，何少有地害起臊，耳都了：“杜老师，你鞋带掉了。”

    “啊？”

    杜禾低一看。鞋带好好的，哪儿掉了？！

    “何老师！”

    她快两步跟上去，三番两次被何“捉”，当很想抓住那人，在她腰上挠几。

    但她跟何的关系又尚未亲近至此，想了想，还是收手忍住了。

    被误作是“非礼”就说不清了。

    到包房后，杜禾拉着楼以璇跟她们一桌：“楼楼，你就坐这儿，挨着林老师，他们要来劝你酒，好歹要看林老师脸。”

    “我……”不喝酒三个字，楼以璇咽了回去。

    初来乍到，又都是同一个年级组的老师，她若滴酒不沾，似有些说不过去。

    此后要共事三年呢。

    大型旋转餐桌，到场的30多名老师坐了两桌，宽宽松松。

    因此，楼以璇不担心自己会跟林慧颜产生肢接，便顺从杜禾的安排，从善如地坐了来。

    每人的餐位上都有两个杯。

    一个小容量的云吞杯，一个大容量的脚杯。

    开局的第一杯酒是两名服务员挨个儿给他们斟好，白酒、红酒任选。

    当然也有人提要白或果，比如她们桌的王丽老师。

    楼以璇选了红酒。

    从她走这间包房的那刻起，她代表的就不只是她个人，而是九班的专业课老师。

    她也想让林慧颜看到，她是名副其实的成年人，是能和她在饭局上推杯换盏的“同事”，而不是八年前那个被质疑连喜和依赖都分不清的小女孩了。

    菜上了大半，林慧颜当仁不让地提杯起。

    简略说了几句“老师们辛苦”“新学期笃行不怠”“节日快乐”诸如此类的场面话，众人纷纷端杯响应。

    该有的礼仪要有，这杯酒喝了，也就意味着可以拿筷大快朵颐了。

    林慧颜端的是红酒杯，只小喝了一。

    楼以璇不动声地瞥向她，也只跟着她抿了一小。

    装饰典雅的包房，灯光柔和且昏暗，营造一质朴而又不失温馨的氛围。

    酒桌上，老师们三三两两地靠聚在一起，相谈甚，气氛烈。

    左手边的那位年者，今日又扎了低尾。发丝柔顺地垂于后背，像被无形的边框规束着。

    简洁合的藕荷真丝衬衫，领的两枚纽扣没扣。

    金丝镜，银腕表，黑西，浅跟鞋，坐姿端正，背脊直，既显得知，又透着由而发的自律与克制。

    她并没有过多地参与到周围的喧嚣，只是偶尔礼貌地牵起嘴角，，回应着由旁人开启的谈。

    无人打扰时，她便与周遭隔绝，不言不语。

    像一幅神秘的静谧的画，静静地摆放在杂背景之，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引。

    无需言语，那份寂寥又禁的，就已经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故事。

    林慧颜的故事里，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

    楼以璇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半杯酒，只剩挂杯的一小。

    她是新面孔，又生得明眸皓齿，不可避免地被一些衷于朋友的人“觊觎”。

    幸亏有杜禾护着，好些酒都被杜禾帮她挡了。

    “楼楼，你酒量行不行啊？”杜禾望着楼以璇那支见底的酒杯问。

    “应该…不大行。”

    “应该？”

    “以前没怎么喝过，也不喜。”

    “那就别喝了。”杜禾的椅从最开始就往楼以璇靠了靠，两人离得很近，“我看你都上脸了，没事儿吧？”

    楼以璇摇摇，还用力眨了眨睛：“没事儿，脑很清醒。就，觉脸有儿。”

    喝酒红脸的人很多，但…也会发吗？

    杜禾心生疑虑，离座蹲到楼以璇椅边：“转过来我看看。”

    楼以璇用发的手心贴着脸，往杜禾这边转，眯着笑：“杜老师，你别张，我散散就好了。”

    散？

    杜禾将信将疑，可再一细看，发现楼以璇的脖和手臂都成片成片的红了。

    “你这哪是上脸？！是过好吧！你自己不知吗？”

    楼以璇放右手在上“嘘”，左手反握住杜禾抓她胳膊的手腕：“杜老师，你陪我去一洗手间，麻烦了。”

    当务之急是解决楼以璇的酒过，杜禾依着她，双双默不作声地拿了手机走包房。

    来到洗手间，楼以璇用冷冲洗起了红疹、红疙瘩的位，缓解瘙。

    “我知我酒过，不是故意隐瞒。通常来说，半杯不碍事。啤酒、红酒、白酒这些我都试验过，并不是每次这个量都会呈现过症状。”

    楼以璇对着镜里的杜禾说：“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杜老师。但也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没事。”

    杜禾气她明知故犯，又不忍心责骂。

    “你在这儿多冲几，我去问问服务员有没有抗过的药。”

    “谢谢。没有也不要，我这多半小时就消去。你监督我，我保证一酒都不喝了。”

    尽，她都还没来得及给林慧颜敬酒。

    全包房30几号人，她最该敬一杯酒的，就是林慧颜。

    杜禾离开洗手间后，楼以璇双手撑着盥洗台，仰让冷从到脖。

    两侧散开的发也打了不少。

    漉漉地贴在脸边、颈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