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书院绯闻事件(古言,NPH,骨科,父女) - 一只nuan乎乎的小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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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月当空,银辉漫洒,今夜的月格外澄明。

    牡丹脱白日布衣衫,卸去刻意涂抹的黯妆粉,正对镜理妆。

    铜镜一张清丽白皙的面容,青丝如瀑垂落肩,她正一梳理着乌发。镜缘忽又映另一张俏脸——那痴儿扒着妆台,圆溜溜的杏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傻丫,瞧什么呢?”牡丹回她鼻尖。

    “真好看。”痴儿歪着,“巧笑倩兮……目盼兮。”

    “又念诗了。”牡丹取过案上药碗,“该喝药了。记住,每逢十五,早晚各一碗,断不能忘。”

    痴儿皱着小脸,着鼻。牡丹忙往她嘴里了颗饯,看她鼓着腮帮嚼得香甜,不禁失笑。这丫平日乖巧,唯独喝药总要人哄着劝着。

    “睡觉……”痴儿钻她怀里,“要抱抱……”

    “好,抱着睡。”牡丹轻拍她的背,“过几日要随文博哥哥去京城了,路上要听话,不许闹脾气。”

    “听话……”痴儿往她颈窝蹭了蹭,“听的话,也听文博哥哥的话。”她依偎得更了些。

    “是啊,待文博哥哥金榜题名,就能来京城与他相聚了。”牡丹望着窗外那满月,声音愈发轻柔,“不在时,文博哥哥会代我好好照顾你。”

    “文博哥哥……像。”

    “傻妹妹……”

    月华如,漫过石阶。李文博独坐院,手边《三国志传》摊开在赤之战便再未翻动,字里行间尽是暗涌。

    自圣驾北迁顺天,京师已是改天换地。司礼监广罗文士,江南推杜珂,原举孙怀瑾,便是杜若璞、徐文这般后起之秀,也尽在网罗之列。看似求贤若渴,实则暗合圣心制衡之术——既要江南文脉,又忌世家坐大。既用原才俊,又防党同伐异。

    侯少监命他携杜若烟同行,这步棋落得准。杜家女儿在手,既是牵制杜珂的筹码,又是笼络杜若璞的诱饵。而他李文博,不过是执棋人手的一枚棋

    传至京师的密报,他唯独隐去最要一桩——杜若烟毒之事。那颗南海赤参只够压制半年毒,半年之后……

    正凝神沉思之际,忽觉后有细微声响。回竟见那痴儿不知何时站在月,赤着脚,青丝披散,正垫着脚尖偷瞧他手边的书卷。

    “在看什么?”他轻声问。

    痴儿吓了一,随即指着书页:“火烧……连营……”

    见她目不转睛的模样,李文博将书递去:“喜便拿去看。”

    她天喜地接过,借着月辉翻看起来,指尖小心翼翼抚过墨字,边带着稚气的笑。

    夜风拂过,李文博望着她发丝微扬的侧脸,忽然:“给你起个名字可好?叫文俶。”

    “文俶……”她抬起,一双眸在月清亮如星,“我有名字了?”

    “嗯,文俶。”他看见她底漾开的喜。

    痴儿抱着书在原地转了个圈,青丝动似银河落九天:“文俶……喜……”

    望着她雀跃的影,李文博不自觉地弯了角。

    文俶,愿你如这名字般,从此有个新的开始。

    几日之后,晨曦微之时。李文博执起木梳,立在痴儿后。他指尖挽起青丝,熟练地绾成少年髻。眉笔轻扫,将柳眉描剑,又以特制药匀面,将凝脂肌染作麦。不过盏茶工夫,镜佳人已化作清秀少年。

    痴儿好奇地碰镜陌生的自己,忽然展颜一笑。牡丹将包袱轻轻递到她手,柔声嘱咐:“文俶,这一路要好好听哥哥的话。”文俶闻言,使劲

    门边,李大娘倚着门框,悄悄用袖拭去角的意。李文博整了整衣冠,朝着母亲郑重行跪拜大礼,又转向牡丹一揖。而后引着文俶,转晨雾之

    李文博手持司礼监亲发的通关文牒,带着文俶自松山乘驿车,一路畅通直抵汴梁。连日舟车劳顿,二人暂在运河驿站歇脚,等候换乘驿舫前往临清。

    这一路,文俶始终扮作李文博的胞弟。白日随驿车颠簸,夜晚宿在官驿。这些驿舍多是青砖砌就的平屋,陈设简陋。两人同室而居,文俶睡在榻上,李文博便席地而卧。幸得文俶乖巧懂事,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日暮时分,才汴梁城,骤雨倾盆而。这运河驿站比起沿途所见的驿舍,条件好了不少。李文博特意嘱咐驿站小厮备好浴桶,总算能好好洗去一风尘。

    李文博安置好洗浴所需,从屏风后踱,对文俶温言:“你先洗,仔细别着凉。”自己则走到窗边坐,借着摇曳烛光,翻开了书卷。

    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声和四溅的轻响。连日奔波,李文博早已习惯将这痴儿当作弟弟照料,几乎忘了那青衫原是女儿

    文俶在李家时,沐浴更衣皆由牡丹打理。这些日舟车劳顿,她每日皆是和衣而眠。虽说牡丹悉心教导过,可她起事来总是不甚灵光。此刻屏风后的沐浴也是手忙脚,不过盏茶工夫,就听见她踩着漉漉的步转了来。

    李文博闻声抬,不由怔住——

    只见她发丝淋淋贴在颊边,只着一件里衣,皱地裹在上。痕从颈间一直蔓延到衣襟,脚已积了一小片洼。袖卷着,一截沾着珠的皓腕。

    “文俶……”他放书卷,无奈起,“怎么不来了?”

    痴儿茫然低看了看自己,又抬冲他憨憨一笑:“忘了……”

    李文博轻叹一声,取过澡巾为她拭滴的发梢。当他掀起黏在她背上的衣时,里衣顺势落,烛光竟见玉裎,冰肌莹彻。

    他猛地别开脸,耳霎时烧得通红。这才惊觉这些时日同寝同,自己竟真把她当作少年郎。

    “冷……”文俶抱着手臂轻颤。

    李文博定心神,捡起里衣想为她披上,可那衣裳早已透。他只得取来自己的净衣衫她裹。指尖偶尔过她肩颈,便如炭火般迅速收回——已非首次为她换衣,怎地还是这般面红耳赤。

    文俶却是浑然不觉,反而眯享受如此照料。当澡巾过后背时,忽然:“文博哥哥……像。”

    李文博动作一滞。

    她转过来,发贴在腮边,眸光清亮:“说……文博哥哥会照顾我。”

    烛光映着她纯真无邪的笑靥。李文博垂眸为她系好衣襟,结不自觉轻。衣衫宽大,更显得她纤弱不胜衣。

    “睡吧。”他声音有些发,“明日还要赶路。”

    文俶乖巧地爬上床榻,却仍睁着明亮的睛望他。李文博灭烛火,在黑暗听着她均匀的呼,也渐沉沉睡去。

    夜雨滂沱,一声声惊雷在驿站上空炸响。地板寒凉,李文博在睡梦薄被,忽觉怀怎地多了一团温。迷迷糊糊间以为自己搂着一只呼呼的狸猫,手上还了又。却听见那猫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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