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海商 - 第45节

    龙君瞟了石斑一，石斑也很给面地用尽最后的力气甩了尾。

    妇人睛一亮：“呀，真活着呢！”

    “可一条海鱼好贵呢。”另一个妇人低声说，“我上次听人说，老张儿非要吃海鱼，他重金买了一条用冰运过来，是死的，都要二十银呢！”

    贺荀澜震惊地瞪大了睛：“多少？”

    这跟海边小镇比，涨了十倍不止啊！他原本以为自己想卖二银已经十分胆大包天了！

    妇人反而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一个个七嘴八地给他讲解：“小弟第一次来这儿吧？我们这可是如意镇，黄金国辖的如意镇！无论是什么东西了这儿，价钱自然是涨船的。”

    “就是啊，小兄弟你可曾听过，在黄金国，一个铜钱落在地上，都少有人肯弯腰去捡。”

    “你带这鱼过来，今日可能好好赚一笔呢！”

    贺荀澜转了转珠：“那……我们卖便宜些，我们一条只卖十银！而且，不用麻烦各位动手，我们杀好，十六，上。”

    “哎！”十六轻快应声，抱着鱼到岸边，开始理。

    贺荀澜又指向时少爷：“还有大厨，立刻给您好，清蒸还是香煎，您挑，端回去就能添菜！我们家大厨的手艺，那可没得说。”

    人群有个个挑的妇人笑：“小伙，生意可不是你这么的。”

    贺荀澜微微睁大睛，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贺观海以为来活了，兴奋地往前一步，卷起袖准备展示肌。

    妇人摇摇说：“小兄弟，你是外来人，我们这地方海鱼价贵自然有他的理，兴许是地蛇把持，又兴许是奇货可居，但不怎么样，你初来乍到，没有调查清楚，最好就是乡随俗。”

    “我瞧得来，你有些谨慎，刚刚还问了几句，但就这短短几句话可不行，生意，得问得更细些。”

    她忽然起袖，从怀一把算盘，一甩，开始拨动，“老张买的鱼二十银，正巧，也是石斑，三斤八两，他付账时凑了个整，均价应当是5银2600铜一斤。”

    “你的鱼……上个秤吧，空说五斤可不行。”

    “哦哦。”贺荀澜听得有些目瞪呆，意识听话地把鱼上了秤。

    “这条五斤一两。”妇人笑起来，“你瞧，还少说了一两，那就是26银8260铜。你这鱼还是活的，无论如何，活鱼就是比死鱼贵二成，所以，你这一条鱼，拢共是——”

    她手上算盘拨得飞快，“32银1912铜。”

    “不过你是外来的，想要尽快脱手，卖得便宜也有可原，但无论如何，30银，也是底价了。”

    贺荀澜听得一愣一愣的，意识跟着：“哦、哦……那、那您买吗？”

    “30银一菜，太贵了，寻常人家可吃不起。”妇人遗憾收起算盘，“不过你听我的，生意就该这么，尤其是在黄金国，这儿的人，东西便宜了反而不敢买。”

    她笑了笑，“在这儿，不可能价廉，若是不敢叫价，就是胆气不行。”

    贺荀澜茫然：“那……”

    他回拿了一块虾饼，“多谢指教，这是谢礼。”

    他抬起，笑起来格外讨人喜，“黄金国，应当也有免费的谢礼吧？”

    “这……”妇人一怔，还是掩笑着接过，“好，好懂事的小，那我就收了。”

    几人后传来轻轻的鼓掌声，几人循声看去，看见一座富丽堂皇的轻纱轿。

    轿上的人笑：“60银，一条清蒸一条香煎，我都要了。”

    十六刚理好一条鱼，递给时少爷锅，忍不住跟着回看过去。

    一只纤细的手撩开了纱帘，一张稍有岁月痕迹，但依然明艳动人的面孔，一位锦衣玉佩珠翠的富贵夫人定定看着贺荀澜，又看向贺观海，轻轻笑起来，微微颔首：“像，真像她。”

    岸边的妇人有人笑着与她打招呼：“哎呀，是芙蓉娘！”

    芙蓉娘微微欠，笑着和她们打招呼：“日安，我与故人叙叙旧。”

    几人识趣离开，贺荀澜和贺观海对视一，两人似乎都对这位富贵非常的“芙蓉娘”没什么印象。

    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取六十银递给贺荀澜，贺荀澜看了已经锅的鱼，还是收了钱，好奇地看她问：“阁是……”

    “不用怀疑，你们俩都不曾见过我。”芙蓉娘从纱帐缓步走，才这个天气，她手里已经捧了个玉雕的小炉，笑着取一块令牌，“我是临海侯的人。”

    贺荀澜对那块木牌没印象，贺观海倒是睛一亮：“啊！我记得娘说过，咱们家在黄金国有产业，莫非是你在把持？”

    芙蓉娘轻笑摇：“不是。”

    “你说的那些是明面上打着‘临海侯府’名号的产业，临海侯府倾倒，那些商铺也都被查封了，铺主人倒是大多提前听见消息跑了。”

    “我不一样，我来时没打临海侯府的名号，他们也不知我是临海侯府的人。”

    她轻轻挲着手的令牌，“但有这个，应当可以证明。”

    “当然可以，我娘不会轻易把令牌给人的。”贺观海笑起来，快地一，“行，我们信你。”

    “那既然是自己人……”贺荀澜又把钱取了来，“我还是把钱还……”

    “哎——”芙蓉娘微微抬手，“这可不行，我可是真心想吃鱼的。”

    “当年在临海国时也没多想，离开之后，却总是特别想这一。”

    她笑着轻轻抬手，侍从就替她端来了案雅座，正对着悠悠河。

    “钱就拿着吧。”芙蓉娘对他们笑笑，“叫我一声‘姨’听听。”

    贺荀澜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姨。”

    “哎。”芙蓉娘似乎想起什么兴的事，掩笑起来。

    贺观海倒是神一动，锐地问：“你姓？”

    “是。”芙蓉娘自嘲一笑，“可不是九仙庇护的那个家，若是那门第，应当也不会给孩起‘芙蓉’这样的艳名吧？”

    “只是碰巧同姓而已。”

    贺观海挠了挠：“哦。”

    “来，蒸鱼！”时少爷也不他们聊什么，只上菜，“端过去。”

    十六连忙接手，贺荀澜见不上手，就索在船坐，问贺观海：“姓怎么了？”

    “你忘了？”贺观海提醒他，“小妹在家啊。”

    “不是我忘了。”贺荀澜诚恳地说，“是我本就不知。”

    “哦也对。”贺观海表示理解，“你那时候还不记事。”

    “不是……”贺荀澜试图否认，但看着贺观海那张脸，又放弃了解释，“算了，你就当是吧。”

    “我倒是有所耳闻。”芙蓉娘慢条斯理拿起一双玉箸，“永国与临海国联姻，家小公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