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又在跑路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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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灯也放完了,喝酒去。”

    李越扯住他衣袖:“您还没说祝词呢!”

    李怀安奇怪道:“我过寿辰,我自己还要说什么祝词。你把我拉这来不就是让百姓看猴戏吗,猴还会说祝词?”

    圣上简直被他皇叔随性到任意妄为的性格所折服,软着声音劝道:“您就说两句吧,您回来之后还没露过面呢。”

    他虽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却还是接受了侄子的提议,打算随便说两句应付应付。

    李怀安以前当皇帝的时候从来没个正经,这会儿却紧张起来。城墙下一双双眼睛看着他,明明知道说什么都一样,可他还是愣了好一会儿。

    算了,反正自己以前也从没说过什么漂亮话。

    他温温和和笑起来,如同当年还是皇子时打马过长街一样。

    “今年雪下得早,各位记得多备些炭火。天气这么冷,也没什么可看的,大家早些回家吧。回去热上一壶酒,同家人喝喝酒聊聊天,就当为我大魏设宴祈福了。”

    身旁的皇帝叹了一口气,他皇叔的作风从来没变,一点过场也不愿意走。他连场面话都没机会帮忙说两句,皇叔就已经开始赶人回家了。他还想说点什么,城墙底下的人群里却突然传出一个高亢的声音。

    “罪人!”

    如同一枚点燃了引线的惊雷投入人群,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你有什么脸面再回来享受荣华富贵,魏国那一半就是你丢的!我妻儿的性命也是你杀的,你凭什么再做太上皇!你从蛮族逃回来,过不了多久仗又要打起来了。万万的孤魂野鬼都看着你,滚回赤余去!罪人!”

    引线终于燃烧到头,轰动乍然而起。

    “逃回来的”四个字如同被炸起的水花一般四散开来,嘈杂的人声再次响起,这回还要更加热闹一些。

    李越早在那人还没喊完时就传令抓人了,奈何人群又密又乱,光线也不够亮,根本看不清方才是谁在说话。

    李怀安僵在原地,双唇微微张开又合上。突如其来的痛意一点点侵占他脑海,像是被钝刀一下下割着。一些模糊画面肆意冲撞,连同他的感官都被残破的记忆掠夺。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密闭的马车里,全身上下散布着麻木的痛意,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他要赶快回去。

    可这种尖锐的感觉转瞬即逝,短暂到他怀疑这只是自己的臆想。

    几列官兵冲进人群,艰难寻找那个口出狂言之人,然而太多人嘴里都在念叨刚刚得知的来路不明的消息。显然已经有一部分人相信了这个说法,他们仰着的脸变得惊疑而愤怒,嘴里嚅动着:“赤余又要打过来了,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李怀安承受着头疼的同时也在疑惑,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几句话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城门屯兵与羽林军开始合力清逐人群,人数众多,道路拥挤,他们不得不动用兵器。铁器的声响在混乱人声中格外突出,李怀安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转过头,指尖扯住李越的袖子,艰难道:“小心点,别弄出人命。”

    李越恻恻站在他旁边,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些骂骂咧咧的人全烧了,也省的费工夫抓其中一个。他咬牙应了一句“好”,转头吩咐羽林尉沈穆清:“务必找到闹事之人,勿伤百姓。”

    城门校尉黄贲主动上前请命,城门防卫本就是他分内职责,如今在这里出了事,他自然要负责。

    “陛下,臣请求同去。”

    圣上轻飘飘看他一眼,冷笑道:“羽林军就够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跟朕解释吧。”

    李越没理会黄贲作何反应,说完便回过头看李怀安。他担忧皇叔的身体状况,但他看起来神正常,只是脸色苍白。

    “皇叔,您还好吗?”

    “我好得很。”李怀安深吸一口气道,“祝词也说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吃饭喝酒了,大臣们还在等着。”

    那边的群臣也乱糟糟的,他们看不见城墙下的况,只能听见声音。本以为这场宴席就要这么散了,没想到太上皇没事人一样又走过来,圣上也一脸沉地跟在后面。

    两人进楼入席,王勤在一旁唱令,宴席便这样开始了。

    乐师奏乐,舞姬上前献舞。除了丝竹之声,再无其他半点声响。李越没心思喝酒吃东西,余光一直扫着皇叔。

    皇叔沉默得过头了,一只手托腮,一只手举杯,似乎看得极其专注。只是酒喝得太急,一杯接着一杯。

    李越示意一旁端着酒壶的宫女退下,伸出手按下李怀安再次举起的酒杯。

    “您身体不好,少喝点。”

    李怀安一巴掌拍掉那只手,举杯对群臣笑道:“众卿为何如此安静,是嫌舞不好看,还是嫌酒不好喝?”

    丞相齐恪与圣上对视一眼,也笑道:“歌舞彩,臣等看得入迷了,请太上皇恕罪,臣先自罚一杯。”

    齐恪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余大臣也纷纷效仿:“臣等自罚一杯。”

    李怀安轻啜一口,带着笑意继续赏舞。

    头疼并未消失,反而越发剧烈。方才的那段记忆在脑海里重复闪现,车内浑浊的空气,血腥的气味,还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像一场梦境的余留,却又比那真实。

    几杯酒下肚,痛意似乎被麻痹了一些。他还想再斟,却发现宫女早已退下。

    李越坐立不安,沈穆清还未回来复命,他想亲自下去捉人,身旁的皇叔却又反常得厉害。

    他忍不住猜测皇叔已经记起来了,甚至开始猜他记起了多少。

    音乐渐入高潮,乐器合奏之声越发激荡高昂。李越冷着声音突然道:“撤宴,回宫。”

    他声音不小,众人皆是一愣,却又不得不停止。李怀安难得没反驳他,跟着他站起来,一路沉默着踏上马车。

    军队威压下,百姓已经散得差不多。车驾缓缓行在空荡荡的长街,两边的宫灯撒下融着暖意的光。

    车里的气氛却极冷,李怀安没说话,李越也就不敢开口。可他看见皇叔越发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探身过去。

    他伸出手扶住李怀安的肩膀,却反过来被抓住了胳膊。皇叔抓得很用力,抬起头直直看向他,眼底隐约有血丝。

    “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越心跳漏了一拍,表却一点没变:“您为什么这么问?”

    李怀安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渐渐清晰,忍着头痛道:“我为什么忘了这五年里发生的所有事,为什么偏偏是这五年?”

    “在半月前您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是因为您不慎跌落湖中,感染风寒烧得厉害。不管忘了五年还是十年,都是巧合。”

    圣上紧紧盯着侄子这张脸,真诚得找不出一点纰漏,忍不住笑了笑。

    “那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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