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瑶还是满脸糊涂,江氏耐心解释着:“那林氏一向名在外,在当地极为受人敬重。此次她以死来证明余家大公的清白,就已经引起了轰动。这会儿余大公还无罪释放,更是让百姓们群起激愤,觉得是官家是六皇死了林氏。”
“这怎么是六皇和官府的错呢?他们也不过是规矩办事罢了。没有查清楚前,怎么可能因为一女之言,就放人呢?”沈歆瑶觉得很不可思议,“况且,林氏也并未真的死去啊,她还是有醒过来的可能的。”
江氏看着沈歆瑶,见她眉宇间都是担忧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嘴上:
“你说的没错,可老百姓们此刻却不这个理儿。许多的老百姓都是勤勤恳恳务农一辈,许多连书都未曾读过,是想不到这一层的。他们所看到的,就是官家林氏不得不去死,如今林氏昏迷不醒,在他们看来与死了并无两样。”
“百姓们知是六皇在办理此案,于是将这笔账一脑的算到了六皇上。就算是官府了公文,也无济于事。这言猛于虎,六皇这次实在是运气不好,背上了这么一个骂名。”江氏语气里颇为替六皇可惜。
沈歆瑶则有些愤愤然:“这些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怪人呢?六皇办了这么一个大案,可是为江南百姓们办了实事啊!再说了,这次来办理此案的,又不是只有六皇一人,还有大皇啊。他们怎么就可着六皇一个人骂呢?”
江氏示意沈歆瑶不要过于激动,不急不缓:“那大皇从一开始就消极办案,你姨母去江南总司门堵他时,他脆就称病,一直在江南总司里养病。所以百姓们都知大皇病了,这事儿都是六皇办的,可不就盯着他一个人骂么。”
沈歆瑶听到这里,心里很是替六皇抱不平。一个诚诚恳恳替老百姓们办了事儿,居然还没有一个撒手不的人结果好。
沈歆瑶越想越觉得气愤,也越想越觉得不安。
她拉住江氏的手,看着江氏:“娘,这事儿严重吗?会不会影响到六皇啊?皇上会怪他吗?”
江氏沉着脸:“此事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又不是一件能轻易揭过的事。六皇最后如何,全凭当今圣上的判定,可谓是在圣上的一念之间。如今,就是怕有心之人利用此事,有心发酵。”
沈歆瑶听得不由打了个冷颤,忽而想起前世在现代时看到过的许多社会新闻。
那冤枉好人,让好人背了骂名,甚至让好人了局的事还少吗?
沈歆瑶忽然间很想见到北倾川,抱抱他,安他,告诉他他的很好,这些骂名不是他该背的,是那些人拎不清。
可光想也是没用的,北倾川如今还在余州城,他们连面都见不着,还不知他能不能顺利回京。
想到这里,沈歆瑶又想起北倾川那天说的,要同她一回京,他会来找她的。
于是她看着江氏:“娘,我们可不可以晚几天再走?六皇说……他会来找我的,我想等等他。”
“瑶瑶。”江氏握住沈歆瑶的手,“若是平常多等两日也无妨,可如今江南遭此动,你我皆是大将军府的家眷,这些年你爹浴血杀敌,也不是没有结仇家。若此时有人想将你我也卷这江南的风波,到时候你爹可就难办了。”
江氏不知女儿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但她希望能尽可能的让女儿明白。
“娘知你担心六皇,但是六皇边自有官府的人保护,而且他毕竟份摆在那里,别人不敢拿他如何。”江氏安,“此案既然了结,他定是要快快回京的,这江南的人也没什么理由能留他。六皇门在外,边定有手保护,你别担心了。”
听娘亲这么说,沈歆瑶也没有了反驳的理由。
毕竟江氏的话句句在理,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就真的让沈府都陷危机之。江氏的担心不是没有理,毕竟沈家这棵大树,也够惹的。
想了想,沈歆瑶还是应,准备次日与江氏离开州城。
只是这心里,却堵得慌。
江氏走后,她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眠。等到了后半夜,才因为上的疲惫,缓缓睡去。
次日起床时,便将阿晚吓了一大。
阿晚凑近了些,满脸惊:“小,你这睛怎么黑了一圈?!脸也了一圈!可别是毒了!”
沈歆瑶无打采地挥了挥手,:“不是毒,不过是昨晚没睡好,我都不知我是什么时辰才睡过去的。”
阿晚见沈歆瑶这模样,再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心疼不已。
她一边替沈歆瑶换衣裳,一边说:“小,你这是担心六皇吧?要婢说,六皇是有大福气的人,而且武功,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再说了,他边不还有莫安吗?婢瞧莫侍卫也厉害得很,想必这江南有歹心的人都近不了六皇的。”
沈歆瑶有气无力了:“但愿吧。”
沈歆瑶心清楚,她这般低落无力,也不仅仅只是因为担心六皇会受到伤害。
等用过了早膳,江氏便叫人搬运行李,然后带着沈歆瑶与大江氏还有陆书等人告别。
陆嘉安颇为不舍地看着沈歆瑶,:“日后等你成婚,我去京看你。”
提到婚事,沈歆瑶心里又发愁了一分。但面上还是挤笑应这句话。
陆嘉安看了旁边的辈们一,然后凑到沈歆瑶跟前,小声快速的说:“若六皇在江南有何事,我定第一时间给你写信,你别担心了。”
沈歆瑶一愣,她没想到陆嘉安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却也有如此心细的时候。
沈歆瑶满是激地看着他,冲他了。
而后,她便与江氏一上了车,离开州城,往京赶去。
了州城一路向西北方向,便是去往京。
沈歆瑶整个人恹恹的,就算车上江氏同阿珠还有阿晚说一些趣事,她也提不起兴趣来。满脑都是六皇在余州城腹背受敌的样,也更了。
“瑶瑶,你这……”江氏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去。
她也是经历过年少时期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沈歆瑶此刻的忧心呢?
正想着要如何劝沈歆瑶,车却停了来。
“怎么回事?”阿珠立即开问。
车外,车夫的声音传来:“太太,小,有人拦车。”
拦车?
江氏蹙着眉,立即问:“是何人?”
“才不知,是位年轻公。”车夫答。
这时,沈歆瑶听到门外莫安的声音响起:“请问,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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