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3號門附近的同事請注意,有一位乘客遺漏了一份資料,A4紙袋
收到,我是漾漾,我在53附近,我去看看。
對講機那邊的人似是一愣,吳漾漾?你今天不是早班嗎?現在已經午四點多了。
吳漾漾輕笑,我先工作了,回頭再說。
即使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即使這裡不斷上演著人的離別,即使吳漾漾只是穿著和眾多地勤工作人員一樣的普通制服,但她,總是能輕易地讓人注意到她。
或許是她因為漂亮的臉,但更多的,是因為她那即使是量定制但仍顯得有些大的制服,過瘦,甚至有些病態瘦的材。
直到接近晚飯時間,吳漾漾才回到辦公室。
你怎麼回事?明明是早班,今天還是聖誕啊,竟然義務加班?鄧嘉走到她的座位旁,無奈地搖頭,語氣裡有著心疼。
吳漾漾從畢業就在機場工作,鄧嘉是她的直屬上司,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
反正我回家還是一個人啊。吳漾漾一邊說著,一邊脫腳上的跟鞋,換上舒適的平底鞋。
先吃點東西再回家,知嗎?鄧嘉是晚班,不然一定會親自盯著她吃完飯再讓她回家的。
嗯,我知了,我先去換衣服。吳漾漾給她一個甜笑,起走向更衣室。
簡單的兩菜一湯就是吳漾漾的聖誕節晚餐,而且還是在員工飯堂。
在別人看來極少的飯量,對她來說能吃一半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桌面上的手機震動著,她看了來電,輕皺起眉頭的同時接了起來: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漾漾,你在哪?吃飯了嗎?紀宇承的嗓音帶著幾分意和笑意。
嗯,正在吃。只是,她現在胃全無了。
漾漾,我們見一面好不好?聲音低了去,透著哀求。
吳漾漾一怔,他會這樣問,就表示他已經來到她的城市了。她微微歎了氣,你在哪裡?
兩人約定的地方是離吳漾漾住的公寓不遠的一家咖啡館,看來,紀宇承連她住哪裡都知了。
紀宇承看著朝他走來的人,眉頭蹙起,她太瘦了,即使穿著厚重的呢外,也還是能覺到她太瘦。
要不要吃點什麼?吳漾漾剛坐,他就迫不及待地問。
她搖頭,摸了摸面前那杯,是溫的,於是她拿起喝了一。
怎麼這麼瘦?工作很忙嗎?紀宇承一不眨地盯著她看,愈加肯定這幾年她本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你怎麼會來?她垂,光聚焦在手裡的玻璃杯。
這麼多年朋友,我連見你一面的權利都沒有?紀宇承歎氣。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卻連一面不想讓他見。
吳漾漾這才終於抬,對面男人的容貌比學生時期更棱角分明,這是成熟的蛻變。眉宇間的神竟和那個男人越來越像。
心狠狠地疼,她以呼來緩和心底的疼痛。她自嘲,這麼多年了,她誓言要忘記的人,卻始終烙印在她的心裡。
那我上去了。吳漾漾電梯鈕,你今天就回去嗎?他們兩個的城市有著兩個小時飛機的距離。
紀宇承嗯了一聲,電梯門在這個時候開了。
那,再見。她正要跨電梯,卻被他從後一把摟進懷裡。
吳漾漾緊繃著,似乎很抗拒這樣的親密接觸。
漾漾,我到底哪裡不好?紀宇承臉貼著她的,吐的氣息灼人而傷。
她沉默。
不是他有哪裡不好,也不是那個人有多好。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其實她也曾想過,如果當年紀宇承早點對她表白心意,或許所有的事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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