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便已是救了急,哪能不立字据。”忙让旺儿去寻了文房四宝来,唰唰立了字据,递在顾程手里,顾程拿起瞧了瞧,只见上写着:“今儿欠顾程顾员外五百两纹银,说定年底归还,若到时归还不上,愿以城曲街一三的宅账。”署名尹仲华,是注上了年月日,并上了手印。
尹二又:“这五百两银就劳烦哥帮着走走门路,弟这里给哥鞠躬了。”说着,一躬到地。
顾程忙扶起他重新落座,又让换了新茶来,才:“弟倒是越发客气了,凭你我的份儿,这哪儿算什么大事儿,只仲华若手吃,我这里倒有一桩便宜买卖,不知仲华可有意吗?”
尹二一听,睛一亮,忙问:“什么便宜买卖?”
顾程扫了外,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尹二:“却是一桩好买卖。”
话说这信都县虽不大,却是个南北通的要,别是京官儿外放,还是南边的官儿回京述职,必然要经过的地儿就是信都县,且信都县外临着通河,因皇上去年了圣旨,要修避暑行,便在通河上游设了皇木场,所的皇木都要从通河顺而,正巧路过信都县,那督运的官正属卫指挥使麾,来了信都县,岂有不拜望郑千的。
留了许多黄木当礼,郑千不善这些营生,便一总给顾程打理,顾程原想自己留着使唤,这可是有银也买不来的好东西,他早想收拾顾府,这宅还是他外祖传的,虽说不小,却有些过于方正,且都是一的院,连个园池都无,隆冬还好,了夏,却少了几分意趣,加上邻舍人家也有意要卖,顾程才动了意。
既想收拾园,自然要用木料,这些皇木岂不正好,过后他又一想,此事万万不妥,这可是皇木,虽说私里用的也不少,可没事儿是没事,真有事儿的时候,就是抄家灭族之罪,便歇了心思。刚一见尹二,想起他爹正持的盖房,可不正好。
却听尹二:“这可是皇木,若真事儿可是要掉脑袋的。”顾程笑:“仲华怎如此胆小起来,用这个盖房的多了,见那个掉了脑袋,再说,有几个知这是皇木的,前儿县外三里庄上的赵员外还跟我说要都买了去呢,哥是想起明府大人正得用,才跟弟透个信儿,旁的便不说,这儿银,什么木料能买的来,这事儿若过得明路,也不成一桩好买卖了。”
尹二心里暗,他哥那个人明明就是个糊涂虫,偏他爹当个诸葛亮使唤,便卖给他,他知什么来路,正好从赚几个好钱。
想到此,便:“如此,弟这里谢哥了,那些木料在哪儿?明儿引我哥去瞧上一瞧。”顾程见他了,便:“就在城外河边上的砖厂里,用油布盖着呢,真真好木,不是哥现用不着,又怕白搁着糟蹋了,再舍不得给旁人使的。”
尹二忙又谢了,想着去寻他哥,顾程留饭都推了,急匆匆便走了,他刚走,顾程拿起那张借据,冷哼了一声,暗,不你个家破人亡,爷都不能这气,递给旺儿,代他好生收起来,刚要回去瞧大儿,不妨郑千跟前的小厮来了,跟他:“大人请顾员外过府吃酒。“
顾程本要推却,思及尹二之事,便应了,临走嘱咐旺儿去书房跟大儿送个信儿:“若她睡着,告诉李婆仔细着些,若再有什么闪失,问她这条老命还要不要。”撂话儿,这才跟那小厮去了。
到了千府里,见酒宴设在园的芳榭,临着,虽是晌午,却也不觉得,植荷,清风徐来,倒伴着若有若无的荷香,颇为惬意。
人不多,右侧坐着信都县的县丞钱大人,左边是衙门里周典吏,两人坐与席上吃酒,郑千却在那边儿鹅颈椅上,怀里搂着个人儿正亲嘴儿,待看清郑千怀之人,顾程暗笑一声,怪不见有人唱曲儿,原来有他。
郑千怀里的正是杜文秀,想杜文秀本就是吃这行饭的,这些达官贵人,正是他们的靠傍,哪里敢得罪,只这郑千却是个喜折腾人的,昨个夜里折腾了他一宿,到天明才放过他。
如今他也不是十六七的时候,腰,快奔三十去了,被郑千这么死力的折腾一宿,腰都差折了,这会儿被他传唤来,脚儿都有些跟不上,只得坐在鹅颈椅上半日不动。
郑千本来也嫌这杜文秀年纪大,奈何这戏生的别样俊俏,年纪虽大,上了妆那扮相儿,那嗓,那段儿,勾的他哈喇了三尺,当夜便把他叫到书房来,在炕上了一回,真比那瑞香阁的牌小倌儿还销魂,倒是舍不得丢开了,把戏班留在府里住,单把杜文秀到他跨院里住着,想起来便唤来一场,如今正在乎上,把外宅里的瑞香都丢在脑后去了。
几人见了顾程,纷纷站起来,寒暄过后,郑千才搂着杜文秀走到席上来:“偏你这样难请,得几遍帖才请来,倒让我们几个好等,既迟了,可要罚酒。”说着,让杜文秀给顾程倒酒。
顾程可不好这一,伸手接过壶来,自己斟满一杯,吃,再斟一杯,连着吃了三杯去,众人才罢。
吃了两巡过来,郑千忽搂着杜文秀调笑:“今儿因着你,连个唱曲儿粉都未叫,可好生无趣儿,不若文秀唱一个来,给老爷解解闷。”
那杜文秀哪会唱曲,却又不敢辞,便立起来:“曲儿小的没怎学过,不若给大人唱个新鲜的来听。”
郑千来了兴致:“你唱什么?”杜文秀:“小的唱个小旦如何?”那郑千目光一亮,笑眯眯的:“若要唱小旦,可得扮上像模像样儿的唱,才得趣儿。”
杜文秀便去后寻了小旦的衣裳打扮了走来,他一来,顾程都不禁暗暗,怪不得了郑千的,这杜文秀扮成女真真俊俏,且哪底眉梢,透一雌雄莫辨的英气,比那些小倌儿还勾人。
唱的也是香,艳的曲词儿,牡丹亭游园惊梦一段,刚唱完便被郑千搂在怀里,嘴对嘴喂他吃了一盏酒去,忽的站起来:“这会儿却的了一汗,你们且稍坐片刻,待我去换衣裳来。”说完搂着杜文秀去了。
县丞钱大人笑:“莫怪大人汗透衣襟,就算老夫坐在边上都有些燥难耐呢,只大人这一折腾,恐咱们今儿的耳福没了,这杜文秀不定要在炕上趟几日。”
这话真真不假,杜文秀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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