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这会儿却真要走的。”
五娘见他说的真意切,以为他念着旧呢,便应了,依依不舍的送他了门,回转来,才想起老徐还在柴房里呢,横竖自己挪不动他,便也不再理会,径自收拾了,上炕睡了。
不想半夜却起了大雨,这立秋的一场大雨倾盆而落,直了半宿,想那柴棚里没遮没挡,便是个有个棚也坏了一大半,雨浇来,积了有半尺,石氏一早起来,开了门才想起老徐,忙去柴棚里瞧,只见老徐直躺在泥里,两瞪着,一脸青紫,竟活活溺死了,那模样狰狞无比,好不怕人。
石氏急忙来,刚想要喊人,忽想起,若被外人瞧见,告诉了顾府里的大儿可不坏了,别瞧大儿不认老徐这个爹,毕竟是亲生骨,如今大儿正得意,那顾员外岂是好惹的,若追究起来,打自己一个谋害亲夫,哪还有个好。
想到此,忍着心惧意,去拖拽老徐,吃的力气都使唤上来,才勉把老徐拖屋去,洗净了脸的泥,把衣裳换了,又收拾了柴棚院,这才去门上嚎哭的嚷嚷起来。
她一嚷嚷,旁边酒肆的妇人先听着,忙招呼了邻舍过来,了屋,一见老徐在炕上躺着,都僵了,脸青白紫胀,便知死了一会儿了,不禁暗惊,这儿昨个还是个大活人,怎这一夜的功夫就没了。
再去瞧石氏,坐在炕沿边上指天骂地的哭喊:“你个没良心的汉,昨个我不过数落了几句,也是为着大宝,不想你就撒手走了,可让我们孤儿寡母今后靠谁去,你个没良心的汉,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睁,今后可让我们娘俩怎样过活……”说着扑到老徐尸上大哭大闹。
邻居瞧着着实不像话,忙拉拽着劝起来,酒肆的妇人:“既人都没了,你便哭死也没用,自当好好料理了丧事,如今天,这死人可放不住。”
石氏听了搭几声:“如今我哪有什么主意,却还要邻居们多帮些才是。”
那妇人:“老徐大哥膝也只一儿一女,你家大宝那个,炕都起不来,也指望不上,却要知会大儿一声才是,怎么也是她亲爹,她如今又面,顾员外若手帮着,你还愁什么?”
石氏一听险些吓死,心躲还躲不及呢,还凑上去不成,刚要辩驳,那妇人已使伙计到顾府送信儿去了。
石氏一见木已成舟,暗那丫如今狠毒非常,便是她亲爹死了,也不定来不来呢,再说,便是她来了,自己咬死老徐半夜死的,她还能如何。
再说回说大儿,因昨儿顾程去吃酒,家来的晚了,大晚上被他搅合的错了盹去,又听见窗外雨打芭蕉的声儿,越发勾起了心里的烦事儿,怎样也睡不踏实,至天明才略合了合,这一早起来就没神,连饭都不想吃。
奈何顾程却盯着她吃了一碗粥,过会儿又她吃了保胎药去才罢休,刚要门想去铺里悄悄,不想旺儿蹬蹬的跑了来。
来略瞥了大儿一才:“刚城南酒肆的伙计来门上送信儿,说那老徐昨儿晚上去了,让给姑娘报丧呢。”
顾程愣了一,暗,怎么死了,前些日不还好好的,却撇去瞧大儿,徐苒也是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旺儿嘴里的老徐,就是她那个混账便宜爹。
说句心里话儿,老徐死了活该,跟她徐苒什么系,那人活着都多余,这才是恶有恶报,却也知,这时候的人崇尚死者为大,恐她还是脱不开要走一趟。
果听顾程:“他虽可恶,毕竟是你亲生的爹,如今他去了,古人云死者为大,你好歹的也要去灵前祭拜祭拜,尽尽孝,就当替你肚里孩儿积德了,你放心,事事不用你劳心费神,爷跟着你过去,帮着你料理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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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着实不想去,奈何顾程非要掺合掺合,也只得换了衣裳跟他去了。这还是徐苒一回来徐大儿家,车停,见是临街两间房,里一个小院看不底细,也算规整。
动之前,顾程已让旺儿先带人来,收拾了院,外搭了灵棚,设灵堂供人吊唁祭拜,顾程刚车,旺儿便忙迎过来,在顾程耳边怎么来怎么去的回了来龙去脉。
顾程目光略闪,心,若真是被人害死,也定没旁人,那石氏瞧着便不安份,不定勾了夫此事,伸手扶着大儿车,在她耳边小声:“你爹死的蹊跷,旺儿刚瞧了一,面浮气重,瞧着倒像溺死的,你想如何,爷都与你主。”
徐苒暗一声活该,这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真真一个现世报,自己才没工夫他这事儿,便没搭顾程的话。
顾程知她心怨恨老徐,可这人死了还如此,可见这丫是个记仇的,既她不想闹大便罢了。
徐苒已换上了孝服,顾程倒也要来孝带系在腰上,他这一孝带一上,莫说街坊四邻,便是旺儿几个都惊到了。
大儿虽如今得,说起来也不过顾府买的丫,连个侍妾都不是,便是侍妾的爹娘死了,也担不起他们家爷系孝带啊!若大娘在时,那边儿是正经亲家,倒是该的,可大儿算什么,爷这孝带一系,可不生生把大儿抬举的跟大娘一边了,难不成真是母凭贵,这大儿一怀,连带娘家都跟着风生起,怪让他们过来搭设灵棚,爷这孝一,不定那些相故旧的朋友得了信儿便会过来吊唁。
徐苒倒不理会这些,了院儿见收拾的倒也齐整,正间堂屋里设了灵堂,顾程落后一步,让李婆扶着她,一屋便见石氏母全重孝跪在一侧,答谢来吊唁的宾客。
徐苒目光划过这母二人,想起那日在井台小院里悉的□,暗不定是这女人偷恋夫,故此把大儿这混账爹给死了。
那石氏先还惦着大儿不来呢,哪知,没多少时候,从顾府快来了几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得屋来不由分说便接手过去,不大会儿功夫,便打收拾了个妥当,寻了帮事的婆来着人了孝服孝帽一应件,石氏一指甲都不上,心里暗恨不已,计量着一会儿等大儿来了,自己先发制人的哭闹一场,也要她个不好看。
早打好了主意,这会儿一见大儿,那泪倒是来的快,哇一声嚎了一嗓就哭将起来,哭的凄惨无比,膝行几步扑到棺材上又捶又打的:“他爹你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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