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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想的如意,却不知她这些日温顺来,却惹得顾程更,顾程有时想想,也觉古怪,怎就瞧着大儿哪儿哪儿都好呢,刁蛮时好,使时好,如今这温顺起来更招人疼,又思及她肚里是顾家香火,更是心着,片刻都离不得。
这一个多月,便不能近她的,顾程也未去旁,先倒是去了后院玉芳哪儿一趟,只略坐了一会儿,这心里就跟了草一般,吃了半盏茶便回来了,倒惹的玉芳暗暗里生了一肚闷气。
顾程自不知这些,如今他事事如意,更觉是大儿的功劳,喜上来不觉,换了衣裳搂着大儿亲了一:“若大儿果真给爷生了贵,爷这里自有重谢。”
“什么重谢?”徐苒抬:“是要给我银不成?”顾程却嗤一声乐了,她的额:“小钱串,怎如此钱,爷的还不都是你的,这重谢却比多少银都贵重,是爷一片拳拳待你之心,待过些时候你便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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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程去,徐苒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肚,暗难不成真是母凭贵,这厮要娶自己当他老婆不成,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认不认呢?
徐苒叹了气,不知是不是怀的缘故,最近变得了,而且心也开始了,或许女人都是脆弱的,尤其这个时候,男人一旦对你好那么一儿,就会忍不住心,即使自己也一样,如果真到了最后胳膊拧不过大,她是不是就跟顾程凑和了,这想法真他妈让人来气,凭什么她就凑合,凭什么顾程可以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李婆来瞧见她对着炕桌上的茶盏咬牙切齿,唬了一,忙:“姑娘这是怎了?”徐苒咳嗽一声:“没什么,妈妈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李婆打从来嘴都快合不上了,听了这话便:“我那小姑娘是知的,常在外庄上跑来跑去有甚息,且他总在外也娶不上个媳妇,我那老就絮叨着让我在爷跟前讨个恩典,把我那小发派回来,不拘在铺里,还是在爷跟前混个差事倒便宜,也好寻媒婆说个媳妇儿家来,我老王家虽贫门蓬好歹也续上个后,纵是我两个老混账死了,到九泉之也好见那些祖宗,寻机会跟爷说了一句,今儿一早就让他回来了,在府里有什么应对,他人小机灵又惯在外跑的,不如去铺里搭把手,又近便,又能学些本事,老听了喜的磕了几个呢,可不一件大喜事吗。”
徐苒倒也见过李婆家那小,上回在她舅家,他去寻他娘,照了一面,年岁不大,跟保生差不多一年二年的样,倒是机灵,说话清楚,想来去铺里历练几年,便能混了,便:“却要恭喜妈妈。”
李婆忙:“还不是托了姑娘的福,不然这样的好事哪的上他。”说了几句闲话,便隐约听见前鼓乐喧天好大个动静。
李婆:“今儿爷大喜,这会儿怕是客到了,我来时瞧见外灶房里正忙的不可开,恨不得两只脚都使唤上,可见今儿晚上要大摆宴席,说起来也是,程顾两家往上倒八辈也没见个乌纱帽儿的,咱们爷真真的好本事。”
徐苒这也承认,就凭顾程这钻营的本事,别说这古代,就是到了现代不是个庸碌之辈,只他原先有钱,如今又有了权,还不越发难缠,自己这心计手段在他跟前不过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李婆又:“大娘却是个没福的,早早便去了,若这会儿在,五品宜人的冠儿在上,何等尊荣面。”
徐苒暗,便是给个一品夫人,摊上顾程这么个丈夫也不划算,再说,亏了早早就死了,不然等三娘府,不定着了她的,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说三娘,徐苒不禁暗叹一声,其实三娘也是个可怜人,谋了这些年,不过为了一个稳妥罢了,常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纵手狠些,也是顾程的。
不大会儿又隐约听见有丝竹之声,徐苒知或是请了院唱曲儿的前来,便越发有些意兴阑珊,前这番闹更衬的她心间生几分苍凉萧瑟之。
李婆见她脸有些淡淡,便知心里不大痛快,虽不知又为了什么,也不好与她再说什么闲话,给她拿了靠枕放在后,把窗儿支起,让她瞧着窗外的景散散心。
只可惜这心没散多大功夫儿呢,便瞧见旺儿了院来,徐苒:“你不在前支应,到我这里作什么来了?”
旺儿嘻嘻一笑:“姑娘问的是,爷让才来询一声,后街的玉儿来府弹唱,却说还未见过姑娘,要来给姑娘行礼,爷因遣了小的来询询姑娘的意思。”
徐苒不听便罢,一听脑门的火起了三尺,暗哼一声,顾程这厮可真是半儿空不落,这三娘关在后佛堂,他又不喜二娘,这个老相好来,不用说,是着心思想抬府来呢,这会儿的让旺儿来,是拐着弯的知会自己一声,还是怕她吃味,早早先打个预备,却错了主意,他便是纳来百八十个与自己什么相,犯不着为这个生气,气死了自己得不偿失。
想到此,那火气又落了来,旺儿心里也敲着鼓呢,知这位姑不好惹,平日又最喜拈酸吃醋,吃起醋来,还不是平常几句酸话便完事的,真闹起来,他们爷都要小伏低的哄着,那还是以往没怀之前,如今可不更成了个祖宗。
要说如今府里真真不像个样儿了,三娘完了,爷又不喜二娘,珍珠,玳瑁,海棠,能伺候爷的几个丫也都发落了去,大儿又有了,爷也不去外院,边又没个伺候枕席的,毕竟不像话,就算自己屋里还个婆娘呢,让他们爷着不成,爷便再纳一个来,也是该的。
原先瞧着爷是想着芙蓉院的杏儿呢,奈何那小biao不安分,倒跟尹二钻了一被窝,这些日打了个火,爷心里早膈应着尹二,怎还会惦记杏儿,今儿倒让后街的王玉儿捡了个便宜。
话说顾程今儿正逢风得意之时,在大门前站定,迎着来贺喜的宾客,打打好不闹,让摆宴在厅外,又唤小厮去叫唱的来,小厮去了后街王家,玉一听喜的没落脚,忙跟她妹收拾打扮齐整,拿着月琴琵琶来了顾府。
唱了一曲贺词儿,便挨在顾程边上递酒布菜,殷勤备至,吃了几盏酒,忽见丰儿蹬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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