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一身红莲铠甲的女子从边关一路飞驰而来,手中接连挥落马鞭,马蹄扬起了漫天黄沙。
可女子仍觉得不够快…
快一点!一定要再快一点!
要赶在旭儿出征之前拦下他!
她心里知道,除非她好端端地站在元旭面前,此外任谁传信到宫里恐怕都难以阻止他御驾亲征。
七天七夜,她已经不眠不休七天七夜了……
连日来就算吃喝都未停下半步,马都被她跑死了两匹,可她心头浓郁的担忧仍旧不曾减少半分。
只见马背上的女子两道秀眉死死拧在一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都蒙了一层风沙 -
千里奔袭,只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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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虹回到上阳城的那一天,正是御驾出征的前一日。
红衣女子从玄武门长驱直入禁宫时,慕容家的暗卫也恰好摸进了齐王藏身的城郊密宅。
元铎到死都没想到,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谋算,恰恰算漏了一件事 -
元旭在慕容虹心中的分量,比他想象得重的多,乃至重逾性命。
他死都不会理解,为什么有人拼着毒发身亡也要日夜兼程来救另外一个人。
这世上还有人愚蠢到会把什么东西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吗……
元铎大睁着双眼倒在地上,四肢逐渐冰凉,脖子上一道净平整的切口,血都没有流下一滴。
一剑封喉,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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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宫。
少年天子看着卸了盔甲佩剑,一身红衣缓缓向寝殿走来的女子,只觉得自己彷佛在做梦…
这个梦,他做了两年了。
两年无数的日日夜夜里,他在龙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浮现过千千万万重逢的场景…
可等到这一天终于来临,他却觉得格外不真实起来,连那女子的脸都看不清楚。
殊不知,他是被控制不住涌上的清泪蒙了眼,视线一片模糊。
元旭蓦然起身,大步冲到殿外,不顾满宫宫人诧异万分的目光就一下扑在人怀里,
“虹儿姐姐……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他声音很轻,像对着什么娇贵脆弱的稀世珍宝,生怕一点点声响就把这珍宝打碎了…
他的泪把女子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可过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他迷茫间抬头,就见女子竟冷冷淡淡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利落地单膝跪下道,
“臣慕容虹,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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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帝王寝殿中空空荡荡,宫人尽退。只见女子坐于椅上,少年天子扯了她一片薄薄的衣襟摇了摇道,
“姐姐,你受伤了,伤在哪?伤得重吗?给旭儿看看好不好…”
“你是不是生气了…姐姐不要气…”
慕容虹望着他白皙柔嫩的小脸,心中暗道…两年未见,长高了,也清瘦了。
她面上不显,只是不动声色拂开他拽着自己衣襟的手,
“轻伤而已,并无大碍。陛下这两年主意愈发正了,天子一怒,百官不敢言,容不得半分冒犯”
“连御驾亲征这样的举国大事,也说下旨就下旨,谁都劝不住。”
元旭咬唇,委屈道,
“我…我担心姐姐,一刻都坐不住了”
“那日姐姐重伤的消息传来,我吓得魂都没了,恨不能立时飞到北境守在姐姐身边”
他蹭到女子近前,试探着拉过她放在腿上的纤纤玉手,
“旭儿怕,旭儿真的好怕……这么多年,我再没怕过什么”
“可是我怕失去姐姐,我怕你不要我了…”
慕容虹被他说得心头一酸,登时拽着他的手拉到怀里,右手一扬就往他身后狠狠拍了两巴掌,
“那你就胡闹!还敢御驾亲征!”
“你怕失去我,难道我就不怕失去你吗!”
元旭先是感到臀上一痛被打蒙了,而后听到女子从未说过的表露心迹般的话更是呆了一呆,
“姐姐说什么……?”
慕容虹面上一片冷然,
“你知不知道,元铎就藏身在上阳城外,只等着你一出宫就取你性命,篡权夺位”
元旭一听却在她怀里挣扎起来,
“那又如何!莫说他能否得手尚未可知,就算他想杀我,我也要去见姐姐一面!”
他死死攥着女子的手,
“比起什么江山,什么皇位,我只在乎你!我只要你活着!”
慕容虹心神一震,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恼怒更多,只觉得周身一阵气血翻涌被激得差点毒发。
她暗自运功压了一压,定了定神才厉声道,
“教你的帝王之道都还回来了?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她伸手一指,神中难免带了领军征伐的威严,不容置疑道,
“去,给我拿板子过来!”
元旭慌了,
“姐姐…别…别动板子…”
不论多大,慕容虹罚他,他还是怕的。
女子丝毫不惯他,倏而起身便向外走,直吓得他立刻应道,
“我去!我这就去拿!姐姐别走”
少年天子恨不能一步分成两步般慢吞吞取回一块一指厚的檀木板子,双手捧到慕容虹面前,
“旭儿请…请姐姐罚”
虽说幼时经常挨打,但他大了之后慕容虹便很少这般罚他,上一次还是趴在御书房的桌案上挨巴掌,故此请罚的话都有些生疏,说得十分不顺口。
慕容虹坐着看了看他,伸手接过板子往腿上一指,
“过来趴着。”
元旭还没挨打脸就红了,毕竟他已是弱冠之年,趴在姐姐腿上挨板子实在是…实在是羞人。
然而等他别别扭扭趴好之后,女子下面的命令更是让他差点咬了头,
“亵裤褪了!”
元旭颤声哀求,
“求…求姐姐给旭儿留点脸面吧…”
“啪——!”
“啊!!”
元旭被突如其来的一板子打得一声痛叫,只觉得这板子格外沉重,落在肉上登时便如热油泼过一般。
“你连命都不要,还要什么脸面!”
说完又是“啪”的一板抽下,不偏不倚正中臀峰,
“你就跟我耗着!不褪裤就不作数,看你屁股硬还是板子硬。”
元旭一头撞豆腐的心都有了,拿屁股和檀木板子比谁硬?除非他傻了。
他抖着手哆哆嗦嗦把亵裤解下拉到腿弯,露出两瓣软嫩的娇贵臀肉来,而后还格外自觉地把汗巾撩到腰上。
然而女子铁了心要给他一次难忘的教训,让他再不敢拿性命冒险,拿江山社稷当儿戏。于是对腿上人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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