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二妮这去有一天了,还不见家来,莫不是遇上了坏人,虽说青天白日的,也难保遇上拍的。
越想越担心,琢磨当家的也该回来了,刚说回去叫当家的去找找,院门就开了,二妮儿手里提着一条膘从外走了来,见了柳大娘打过招呼,就把手里的递了过去:“大娘要是有空,晚上包饺吧。”
柳大娘接了,半天才缓过来,略犹豫了一会儿才:“二妮儿,咱穷苦人,能把肚填饱就是造化了,这还是腌起来,留着过年的时候吃吧。”
过年?现在才开,离着过年早着呢,等过年吃,这都腌成什么了,忙:“大娘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今儿寻着了个挣钱的营生,心里喜,吃顿饺不算什么。”
柳大娘也兴起来:“你这有病了一场,倒得了本事,才多大就能挣钱了,不知是什么营生?累不累?”
陶陶琢磨跟柳大娘说了面的事儿,柳大娘也只会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便:“这会儿刚有个影儿,还没成呢,等成了再跟您说,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柳大娘也不好再问,:“有个生计,又有你留这个院,往后就不用愁了,这可真是喜事儿,大娘这就剁馅儿包饺去,我家两个小要是知今儿晚上能吃上饺,哈喇都得三尺,这回可解了馋……”
☆、竟是亲戚
陶陶没想到老实转过天儿就找来了,柳大娘开的门,瞧见是个生脸的汉愣了愣:“你找谁?”
汉挠挠:“俺,俺找陶二。”
陶二?柳大娘摇摇:“这家虽姓陶,可没有陶二这个人,你莫不是找错门了吧。”
陶陶在屋里听着像老实的声儿,忙走了来:“没找错,没找错,就是这儿,你不说今儿跟你娘瞧郎去吗?”
“你,你是陶二?你是女的。”
陶陶:“我本来就是女的。”
柳大娘见认识,让着汉来。
陶陶刚吃了早饭,昨儿回来的时候买了些纸,劳烦柳大娘打了浆糊,准备今儿把窗重新糊一遍儿,本来屋采光就不好,窗纸一旧就更暗了,总在黑屋里待着,整个人都抑郁,虽说条件有限,也得得舒适些才好,顺把屋里的墙也糊糊,省的看着灰扑扑的,晚上睡觉都怕掉土。
故此,屋里倒腾的七八糟,不去脚,陶陶索搬了板凳来,让汉在院里坐了,汉没想到陶陶是这么个儿的小丫,颇有些意外:“你,你一个丫什么买卖?”
陶陶不乐意了:“丫也得吃饭,不挣钱喝西北风啊。”
“ 不,不是有你爹娘吗。”
陶陶:“你不也有娘吗,不一样去街上摆摊。”
“俺,俺跟你不一样,俺大了,俺娘有病,就该俺养家。”
陶陶给这老实得心火气,一腰:“你今儿来就是跟我抬杠的不成。”
汉不想她这般悍,有些局促:“俺,俺不是抬杠的,你不说让俺找你来吗,俺问了俺娘,俺娘说你是个有本事的,叫俺跟你合伙买卖。”
陶陶脸缓了缓:“既是合伙你我是丫小,再说,我爹娘早就没了。”见汉直看柳大娘 ,忍不住翻了白:“柳大娘是我家邻居。”
柳大娘正端详汉,听见话:“是啦,我是二妮家的邻居柳大娘,听你的音像是山东人?”
汉:“俺家是山东信家村人氏,前几年闹,村里的人饿死了大半,实在活不了才,逃了来。”
信?柳大娘目光有些闪动,又仔细端详他半晌:“说起信家村,我娘家倒有一门亲戚在哪儿,是我的一个远房表舅叫得,不知可听说过?”
柳大娘一提,汉疑惑的看着柳大娘:“这是俺爹的名儿。”
柳大娘顿时激动起来:“俺就说瞧着得有些像,只是不敢认,你是大栓?”
汉有些无措:“您怎知俺的名儿?”
柳大娘:“我可不止知你的名儿,还知你家就住在家村西边儿的村儿上,篱笆圈的院,院边儿上不远有个大坑,坑边儿上有个了好些年的枣树,结的枣又大又甜,对了,你还有个兄弟叫二锁,算着年纪,今年也该二十了,比你整整小了两岁,生日跟你一样都是六月,正的时候,日就差三天,我说的可对?”
见汉有些傻,叹了气:“若论起辈分来,你该叫我一声表呢,小时候总去表舅家玩儿,那时候你还小,大约不记得了,后来嫁到柳家又遇上了灾年,逃了来,亲戚们便都失了联系,不想今儿在这儿遇上了,快着带我去瞧瞧表舅表舅母,一晃有十几年不见了,心里实在惦记。”
说着把围裙摘了跟陶陶:“二妮儿,我先跟大栓兄弟家去瞧瞧老人,一会儿再让他回来跟你商量正事儿。”
陶陶忙,刚柳大娘几句话说的她心里酸酸的,世间最无的便是天灾,不知毁了多少和乐的家园,生离比死别更伤。
庙儿胡同这些人,哪一家不是如此,若不是真的活不去,谁愿意背井离乡的跑到京里来,京城再好也不是故土,故土难离是刻在国人骨里的东西,哪怕千年万载也不会磨灭,这是国人独有的结。
故此,她十分理解柳大娘的迫切与激动,他乡遇故知,人生之大幸,更何况还是亲戚,都是可怜人抱在一起取,多少有些籍,面的事儿本来也不急,等一会儿怕什么。
只是柳大娘跟老实走了之后,陶陶看着空落落陌生的院,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爸妈,不知他们发现自己没了,怎么着急呢,别看她爸平常对自己看似严厉,其实她心里知爸最疼自己,每次去外地差,都会给自己带来许多好吃的。
妈妈虽唠叨,却总是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妥妥贴贴,唠叨也是唠叨自己找对象,想早些抱上孙。以前自己总觉得爸妈烦,如今梦都想听妈妈唠叨。
越想越难过,泪啪嗒啪嗒掉了来,哭了一会儿,抬瞧瞧还是这个院,也只能认命,抹了抹泪,去那边儿井台儿上,洗了把脸,觉得舒服多了,哭了一场,心里也敞亮了些,不能回去便只能努力的过日,自己的日过好,爸妈也能放心了。
陶陶一直认为亲人之间是有知的,她能知到爸妈平安,爸妈同样也能知她,所以她不能让爸妈担心。
踩着板凳,把旧的窗纸扯来,用布过一遍,等晾了再抹浆糊上新纸,陶陶买的是明纸,虽比寻常的窗纸贵些,但白净透亮,还密实,糊上之后,屋里外都觉亮堂了许多。
陶陶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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