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何已知总算往前走了一步，没再挡路。
雁行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何已知没再
他，而是换了一条
当重心，让自己倾斜的方向离吧台更近了些，低
问雁行：“你怎么到这的？”
郑韩尼本来以为他只是在说笑，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笑，就被抓着衣领从凳
上拽了起来。
“没有。”老板先是一
咬定，又自相矛盾地解释
，“喝酒摔倒再正常不过了！我自己也经常摔，喝醉以后
，都不会疼的。”
“别这么看我，我还没有因为一两个积分就
坏他的打算。”雁行看
了他在想什么，冷
给小
新觉罗送去一个怜悯的神，手上折叠的动作不停，“他来的时候太兴奋了，一边
楼一边说话，结果就在外面那个楼梯上把脚崴了。我早就告诉他楼梯不平小心一
，可是他不听。”
“谢谢你给的票。”
何已知隐约
觉膝盖
了一箭，但他并没有细想：“我是说你的
椅呢？”
他完全忘了刚刚说要给雁行试酒，自己端了杯就喝起来。
“量一不就知了吗？”
何已知疑惑地皱起眉，但这疑惑只持续了一瞬——
“你——”
“量楼梯。”
这是剧作家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他同时也在一群围观的人里发现了侯灵秀。
“你不知吗？我们蓟大就是很抱团的。”郑韩尼蹬鼻上脸地说，“对吧，学
？”
吧台后面的老板走过来，给郑韩尼倒他的酒，故意把三段式摇酒壶晃得哗哗作响，同时不
兴地看着雁行：“这都是老楼了，这么多年要是有事早就发现了。”
“他肯定是担心你找他要赔偿。”郑韩尼小声说，“这
事
也没办法，他不可能承认的。”
“我只知你经常跟我抨击这一。”何已知无地事实。
在他们坐的吧台转过去，卡座和t型舞台间的空地，两组不认识的陌生人分别聚在两边，而在他们间，一个金
的脑袋正坐在椅上
行，甚至还有两个人跟在他边。
雁行显然觉得他在没话找话，随手拿了一张桌上没人要的传单开始折纸：“当然是坐车来的。pvc不想碰酒，直接开面包车带狗回去了，山竹叫的租车。我本来也不想来，但是我更不想在半夜被警察叫起来去派所领喝醉酒的未成年。”
雁行也没有在意，随意笑了笑：“我跟老板说他的楼梯度不均匀，他不相信。”
郑韩尼奇怪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雁行眯起睛，似乎在笑他明知故问。
雁行也不是很在意，直接拿给他尝。
他说的就好像他对这里很熟悉一样。
“
、什么？”
“之前没有人摔倒过吗？”雁行把折好的纸
了，从间鼓起，变成一个橄榄球的形状。
“你们居然去了吗？我还以为何已知打死都不会去……嗯，还行，但是我知一个更好喝的，等会给你试试。”
“假真？可是dj刚刚——”
何已知把郑韩尼拎到门，又转回去叫上老板，同时对雁行说：“你们不要先走，我有事想问你。”
雁行不明所以地。
“我会帮honey同学看着他的杯的，反正我也哪里都去不了……送给你。”
他用最开始把传单变成正方形时撕来的一条纸边裹成
，
在橄榄球面，递给何已知。
“这是什么？锤？”
那双像猫的睛翻了个白。
“是
风机。”
怎么看都是锤……????何已知走的时候，还顺便把雁行叠起来的放平了，不知是谁帮他和山竹换的椅，可能是酒吧的员工，这是他们最喜
的动作，但肯定不是一个适合期不动的姿势。
走廊外面，何已知用手量了几段台阶，很明显有的有的低。
但老板仍然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咬定说他移动的时候手比的度就变了。
无奈之何已知只能扯了郑韩尼的一
鞋带，让老板站在台阶上，当着他的面从第一阶拉到第二阶，再把同一段绳放到一段台阶上。
看到铁证一样一段的鞋带，老板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嘴
。
他哀婉地叹了气：“其实之前有人给街反映过，他们给了垫板，但是我们没有人会装。”
“你们这不是知他度不齐吗！”郑韩尼拿回鞋带，蹲在地上一边穿一边吐槽。
“没有办法呀，我们这每天演，哪有空这个？”
这句倒是实话，何已知知他们准备一场变装秀非常麻烦，从午就要开始，晚上一直表演到半夜。
“而且三天两就有人来找事，吧台被砸坏的地方都没法修……”
一颗糅杂了化妆品的
白珍珠从老板角挤。
何已知事后想起来，就是从那颗泪开始，那个夜晚彻底走向了失控。
微胖的胡男老板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就抹起了泪，等两个人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一人抱着十几公斤的垫板，一人拿着锯和钉枪，蹲在楼梯，叮叮当当地垫楼梯了。
“为什么会这样？”郑韩尼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明明是来喝酒的，为什么酒没喝到，反而还起了装修队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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