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听不太多变化,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陈榆喝汤的动作微顿了一瞬。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宋池继续:“不过……跟你应该不一样。”
洗衣机筒不停旋转着,发细微的噪音。
听完宋池的话,陈榆放汤碗,一只手撑着,略带困意地看着他,眸晦暗不明,像是神又像是在懒散地思索。
宋池以为陈榆有些累了,于是没有再说话。
夜雨不停,一如潺潺淌的小溪,听不清也看不尽。
“宋池,等会儿想玩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
“扔骰,谁大谁赢,输的人受惩罚。”
宋池犹豫了几秒后,“好。”
陈榆踩在椅上,抱着双膝说:“外面雨很大,今晚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里。”
“好。”
还是一样的反应,宋池没有提任何异议,只是着。
寂静的凌晨时分,陈榆把宋池带了她的房间。
空气有淡淡的熏香味,被雨连夜冲刷地更加清晰,细小的分飘散在各,每一步都被相似的气味包裹着。
宋池动了动鼻,恍然陈榆上的味原来自于这里。
陈榆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拍了拍面前的位置,示意宋池坐到她的对面。
她拿一个骰,扔到两人间。
“扔数,大的那个人赢,平局就再扔一次。”陈榆指着骰看向宋池说,“你先。”
闻言宋池拿起骰放在两手的掌心,左右摇晃,最后扔在地毯上。
【两】
陈榆几乎要笑声,捡起骰随手一扔。
【五】
“我赢了。”她得意,“照先前的约定,你要接受惩罚。“
“……好。”宋池有些张抿了抿嘴,呼放缓了许多。
“至于是什么惩罚……”
陈榆眨眨,灵光一现,在宋池的注视起去找相机,站在床边问:“宋池,你穿过裙吗?”
“没有。”宋池如实回答。
陈榆走到柜前,举着相机,平淡地说自己的要求:“我要看你穿裙。”
“但是……我没有,”他想说自己没有裙。
“我有。”陈榆打开柜门,扯一条最宽松的连衣裙。
以宋池的型他当然不去,可陈榆就是想看他憋红着脸用尽全力气挤那块小小布料里。
就算把裙撑坏了也没关系。
陈榆把裙放在床上,举起相机对准宋池说:“脱衣服。”
取景框里的宋池一言不发地看向她,言又止了许久,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床上的那条裙。
他慢慢脱掉上衣,将了去,背后的拉链大开本无法拉上,仅有的布料堪堪遮住了前,手臂得益于袖的宽大才能伸去。
由于上被裙“限制”住,宋池不能大幅度动作,脱完后只能跪坐在地毯上抬看着陈榆,稍稍一动“悬挂”的裙便会落。
宋池涨红着脸,并非是因为他穿了裙,而是因为裙上有不同于房间熏香的其它味。
的,混杂了一丝的香味,宋池想,这大概是陈榆真正的气味。
他的肩膀和后背完全在外,陈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清了他肤上的那些陈旧伤痕。
全是痊愈多时的痕迹,已经和血混为一。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宋池跟她说过,这些伤已经不疼了……接着陈榆视线向,移到了宋池裙摆的大上,肌廓朗,跟她的裙边看起来格格不。
陈榆本想快门,却迟迟没有动作,沉默几秒后她说:“宋池,你看起来好像我小时候亲手的一只布娃娃。”
破旧,暗淡,四肢与的合到都是凌且没有逻辑的针线痕迹,但却倾注了她的时间和为数不多的认真。
面对陈榆的形容,宋池避开与她对视的目光,垂一时有些无措。
或许是瞬时记忆的涌现,陈榆微微走神,似乎宋池真的成为了那个被她丢了的布娃娃。
她重新回到宋池面前坐,细细地打量着前的宋池,“你还适合这条裙的。”
即使他的上半完全不去,裙原本宽松的腰在他上包裹的很严实,失去了原本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几块拼接好的布料。
但宋池还是很适合这条裙,因为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陈榆的恶趣味并没有让宋池到不适,偶尔分神的间隙,他总是会意识去嗅衣服上的淡淡的气味,随即脸上的绯红更加明显。
这些小动作逃不过陈榆的睛。
她眸轻转,底藏着戏谑的神,清了清嗓,故作正经问:“宋池,是我的衣服有味吗?”
宋池明显被这个问题吓了一,他懵懵地抬起,瞳孔颤动,血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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