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艺术家 - 第8章

    拾迩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她拥有的这也不是永恒的，而是需要每个月维护的。“人类没办法就业养活自己的话，死在外面烂在地里，作为可腐烂垃圾还可以养活小动、化作泥更护。但是如果智能没办法就业养活自己的话，烂在地里又是对自然环境的污染，所以嘛……”拾迩越听越惊悚，发麻。“所以需要有正规的理机构报废门来积极推动智能报废事业。”训练员神复杂地看了她一，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怎么说，再就业加油。”虽然这个社会是智能统治的，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对待人类废：人类友好，慈善机构，游行示威对待智能废：建议自杀人类死亡：化作泥更护，不作评价智能死亡：污染环境，不建议自然死亡拾迩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地图机人的引导，拾迩来到了ai培育所的再就业教育门。她又被分到了一个单间，这次单间里的设施要简陋得多，连人类电脑也没有，而墙上贴着价目表：住宿费，3000币/月再就业教育费，5000币/月系统维护费，4000币/月注：提供贷款，找到工作后每月定期再就业贷，直到还清。好残酷的ai生，好现实的ai社会。拾迩顿时觉自己上背了一座大山。作为一个规则里写了“乐观向上价值观”的人工智能，拾迩给自己加油鼓了鼓气：“总能找到工作的，大不了欠了贷款还不清再去申请报废。”桌上放着一份再就业指南。连不上ai的总网络，也没有人类网络连接，拾迩表空地坐在自己的单间里发呆。

    在成功申请到助学贷款之前，她什么都学不了。这就是“太效应”吗？贫穷的ai越来越贫穷，富有的ai越来越富有。玻璃窗外，太一升起来。五，四，三，二，一。六宿舍的时间一到，拾迩像午赶着去堂抢饭的学生一样，箭一样从椅上窜起来，飞奔去。去抢贷款名额！去抢贷款名额！去抢贷款名额！低级智能宿舍的走廊上，一时间“通通通”的声音响彻，全都是猎豹一样奔跑着的低级智能。蚂蚁多了，踩死一只蚂蚁就不要了。人多了，人就变得廉价了。ai多了，ai也变成一次废品了。命运之神从来不会怜惜任何一生。“我的系统是初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智能比我更低级了，所以从某程度上来说，我也是珍稀动，请问我可以拿到助学贷款吗？”助学贷窗前，拾迩语气礼貌地阐述着自己的理由。发放助学贷的智能看着前这个黑发女智能：“你觉得你的心竞争力是什么？”拾迩想了想，答：“我能永远保持礼貌，我不会到愤怒。”窗后的那个智能愣了一，它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况：“诶？你还没有植验？”……那应该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低级的智能了。三分钟后，在等候室里的其他低级智能睁睁地看着拾迩走来，彼此接耳：“她申请到了。”“我一定也能申请到的。”“那个，那个，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回答的吗？”有一个智能拉住拾迩。拾迩抱歉：“谢你的关心，不过助学贷申请过程是私人的，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能透相关的细节。”“回答得好官方啊……”那个智能失望。“对不起，谢谢理解。”拾迩再次。拾迩不知自己在同学间已经被贴上了“冷”的标签，她拿着助学贷的信用卡，不停蹄地去缴了费用。“本来这一切可以通过总网实现的，只是低级智能无法连上总网，辛苦你跑一趟了。”缴费的智能额外夸了她一句：“你得很好看，一定能得到好工作的。”拾迩摸着自己的脸，疑惑地回宿舍了。她没什么审偏好，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相，这么说来，她的这个躯外貌在一分智能的审上吗？等一等，难在智能的社会，老板也会据审偏好来招聘吗？——智能有了审偏好后，也不可避免地继承了人类的一分陋习。正如缴费的智能所说的，缴费、学习，本来这一切都可以通过总网实现，甚至不需要实信用卡。但作为低级智能，她还没有能连上总网的权利，只能像21世纪的人类那样复古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