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艺术家 - 第21章

    “但这也是你为自己增加可信度的手段，因为毕竟照常理来说，嫌疑犯只会寻找背锅者，却不会努力洗脱其他当事者的嫌疑。”“是。”作为当事ai，隔着玻璃旁听的观众之一拾迩想：原来这名检测员当时为她说话，并不是好意。“你第二次暴脚是在和同事们讨论人类网络的时候，你无意吐的话语表明你明确地知人类用资格码有多少位数，而这对于拿不到人类资格码的普通智能是不正常的。”“当然，正式确认你的嫌疑，是在确定人类网络上现的传闻发源用后确定的。”“最先向媒秘密爆料传闻的用确实是一名人类，但在那名人类社件的聊天记录发现了另一名用，那就是你，拿到了人类用资格码的你。”“是。”“现在请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拿到人类用资格码的？”“是。”“请你回答。”“是。”可是无论审讯员再问什么，那名检测员ai始终保持那个一成不变的表和语气，回答：“是。”“它的状态不对劲。”检测发现，这名检测员智能程序现了速度极快的自毁程序。它已经变成报废智能了。线索在这里断了。审讯智能有些唏嘘：“论谋，智能还是斗不过人类。”在这个案，只有一是可以确定的：对方可以拿到人类用资格码。所有无法维修的智能幼、包括那名检测员鬼，都送往报废门了。一时间，整个培育所气氛很沉重。拾迩路过报废门的时候，怔怔地在门看了好久。她又想起智衡35对她提起过的事了。智能如果无法创造价值就会变得“无意义”，需要被销毁，那么人类呢？人类无法创造价值的时候，连绪价值都无法提供的时候，他们是有意义的吗？为了缓和一培育所沉重的气氛，所决定：【所有员工发奖金，学生减免一个月房租和学费。另外，在三天，所有智能碰面的时候都要互相说一个笑话。】奖金和减免房租当然好，但是讲笑话——这可难倒智能了！智能们抓耳挠腮。拾迩也不例外。她相当不擅说笑话，以前人类给她提这问题的时候，她总是被人类嘲笑。拾迩连夜上人类网络浏览搜索“笑话”，“怎么讲笑话”，“怎么烘托讲笑话的气氛”，“为什么讲笑话自己不笑”，“讲笑话被嘲笑了怎么办”。但是去应聘剧组演员的铁桶机人四温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神奇的景象。

    门卫智能首先拦住它：“有一个人类去买猪，那人说：‘秤坏了’，老板说：‘没坏，你可以称一嘛’，那人就把脑袋搁上去，电秤就说：‘猪三斤’。哈哈哈猪！”四温：“什么猪？”宿舍走廊上，五个凶神恶煞的同学智能拦住它：“你停！”“乐观的人说：‘杯是半满的’，悲观的人说：‘杯是半空的’，妈妈说：‘为什么没有杯垫？’”笑话刚说完，那个智能自己就笑得上气不接气。四温：“啊？”说笑话的那个智能自信心受到打击，把另一个推来：“你讲，换你讲了。”另一个智能不太愿意，还是开：“一个人拦租车，问：‘到机场起码要多久？’司机回答：‘骑要很久的！我开车很快的。’”“不可以讲谐音笑话，太不好笑了！”“明显你的更不好笑啊。”四温简直一雾，它只是去找个工作而已，怎么整个ai培育所好像都病毒了？在宿舍门前，四温遇到了拾迩。拾迩正要门：“四温，你回来了？我正要问你一个问题。”四温很动，总算有一个智能没有对它说奇怪的笑话了。拾迩：“你知人们在洗澡时唱歌，但嘴里还有皂泡泡的时候，这叫什么？”拾迩：“叫皂歌剧哦。”四温：“……”在尴尬的笑话问候后，拾迩得知四温应聘演员成功了，有十多句台词，拿到的工资却很低，本无法供养生活。好在培育所刚了新规，学生减免一个月的房租和学费，这给四温多了一个月的思考职业生涯时间。拾迩也该去婚恋市场实习了。不过在那之前，她决定选修一门人类学的课程。那天的分专业监考老师诧异：“人类学很难的，你真的要选吗？小心拉低你的平均绩。”拾迩持：“尽如此，我还是想选。”监考老师板起脸：“那我先得考考你，你得说一个有人类学意的笑话。”又是笑话？拾迩脸上的自信僵住了一瞬。监考老师：“现场编，随便什么都好。”拾迩思忖片刻：“老师，你知新时代的赎罪券是什么吗？”监考老师显然有些好奇：“是什么？”“褪黑素、新安装的输法、和‘注销账’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