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坐在钢琴前,悠扬的琴声从她的指尖淌了来,被改编过的民间小调如同跃着是浪,同她的声线绊在一起,就像海浪在歌唱。
一曲毕。
一直站在云雀一旁的女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将云雀拢怀,她的整条胳膊都因为激动和兴奋而在发抖,像是得到了良药的绝症病人。
她将云雀牢牢地拥抱住,亲吻着云雀柔的面颊:“真,好雀儿…妈妈的宝贝,妈妈就知你是可以的。”
白的小脸上多了几枚鲜红的印,她鼻尖充斥着的,全是阿妈上香膏馥郁香气,不难闻,相反还很好闻,但她只觉得不习惯。
“小宝贝,妈妈的好雀儿。”她又似陶醉又似痴迷:“你外婆给你取了个好名字,你可不就是那山里的雀儿吗?”
“阿妈我好累。”云雀伸练琴练得通红的手:“手指好痛。”
女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着:“不痛不痛。”说完还往上轻轻地哈了一气,笑得温柔又漂亮。
“妈妈一,痛痛就飞走啦。”
疼痛并没有随着这样一句哄小孩的玩笑话而消失,云雀还是很累,手指还是很痛,她觉得有委屈,泪在眶里面打转。
“别哭别哭,好雀儿再练一会好不好?别的孩都是从小就开始学的了,雀儿落了这么久,肯定要比别的孩要更加努力啊。”女人很细心地着她通红的手指。
“妈妈知雀儿是很的小宝贝对不对?”
很快她的眉就蹙了起来:“这里怎么有茧?”削葱般白柔的手指略过她是手掌:“还有这里……”
——
晚上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痛到不能弯曲了,她张开五指,她的手指白皙修,就和妈妈一样,阿婆很少让她重活,但毕竟住在山里,阿婆又是一个老人,她不可能什么事都让阿婆来。
所以手掌和手指间还是结了一层薄薄的茧。
在她盯着自己的手指神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女人已经换上了睡袍,一棕黑的卷发就这样披散了来,她的脸上此时没有妆,嘴也不像白天那样红得鲜艳,更像那上微透来的、柔和的淡粉。
她是陆云雀所见过的女人最漂亮的,哪怕她已经从大山里来了,接到了很多荧幕星的照片,但她依旧觉得比起那些聚光灯完到无可挑剔的容颜,她的阿妈要更加好看。
但阿妈让她亲近不起来,当一个人怀揣着明确的目的接近你的时候,哪怕穿着再怎么无害的都会让人不安。
在大山里,阿婆给她的都是纯粹的,她从来没有接过外面世界里那些和利益捆绑在一起的。
她的手被阿妈捧起来了,阿妈细心地给她涂着香膏,那香膏的味和妈妈上的一样,在此时此刻她才对这个女人有了那么一丝丝母亲的觉。
“这个香膏每天都要涂。”阿妈把那一盒香膏了她的手里,撩开她额上的碎发,在上面落了一个带着香味的吻:“宝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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