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王相亲(1v1 古言) - 贪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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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玉醒来后第二日便重整袍冠,准时朝参。

    结束后,女帝留陆玉于建章,单独汇报零陵贪墨事宜。

    陆玉携奏本与证据材料呈上。女帝于堂上看完后将奏本一众搁置一旁,过目后女帝并未说什么。只是,“淮安王近日给朕上了两本奏疏。”

    “第一本,他告发淮安零陵县尉与河太守联合贪污,也调查了背后是苏氏商吞了大。材料很详尽,和你的无甚差别。他请罪,此事发生在他封地,他也有个治不严的责任。你说,我办不办他?”

    陆玉袖手敛目,“一切由陛圣断。”

    女帝笑笑,“他这是明哲保呢,怕我继续牵连他,自己先把自己抖落去。若是他有牵扯,我也可小惩,但观你所查,他也确未参与。”

    江展本就是王侯,封地上自有官员各行其职理地方封地,王侯收税,坐拥万顷良田,黄金千万,自是瞧不上这一灾银。没必要。

    陆玉想,所以那晚夜宴江展布局只是为了咬她而已,不是为了掩盖什么,县尉也只是顺势而上调换了账本。

    对王侯而言,只要不造反,一生荣华加

    “第二本,他告发郡王陆玉假造天节杖,恃势凌人,滥用私权,请求严查。”

    “时明,当真有此事?”

    陆玉之前就有准备,闻言后,跪拜于堂,低首从袖另一本奏疏呈上。

    “臣有罪。”

    “还请陛容臣辩言。”

    女帝让常侍女官接过她手奏本,置于案上。

    “你说。”

    “臣南前,有料到案件推不会轻而易举,便秘密携先祖赐予家父的节杖前行,绝非伪造。臣示节杖时并未说是陛赐予,也掩住节杖未示于人前。零陵县尉有所误会,天威之全盘托在臣意料之,臣也确实承了先祖赐的福才得以查清案件真相。至于恃势凌人滥用私权,还请陛明察。”

    先祖赐予的天节杖只在当朝有效。杖龙额正刻着的是先祖副印,所以陆玉一直包裹龙

    没人敢轻易冒犯天,无端要求面见龙颜。

    她坦然承认自己的小心思,神恭谨严肃。

    女帝哼一声,语带笑意,并无追究之意。她一抬,指陆玉刚呈上的奏本,“这又是什么?”

    “臣要告发淮安王江展蔑视天威,不尊天威仪,毁坏节杖之过。”她让外侍从呈上断成两节的节杖。

    女帝看一后摆摆手,侍从端着漆盘退

    “行了,我知了。”

    “你不曾将节杖示人,他怀疑假杖也有可原。你未如他所说造假,此罪名不成立。”

    “谢陛圣恩。”

    陆玉缓了缓,小心,“苏氏仅为商便能让太守畏惧行贿,可见背后必有人相撑。官惧商,此前所未见。”

    女帝不言。

    陆玉心沉了沉,“陛是否要彻查苏氏商?”说是商,实为豪,豪,官员也需忍让叁分。

    女帝盯着案几上的奏本,眸隐在睫之,静若铜像。

    建章久久无言,众人皆不敢声。

    而后,女帝起,冕服垂落,冕冠之的垂旒珠玉随动作发细碎轻响,“随我去鲤园转转吧。”她步后室,女官跟随,为女帝更衣。

    鲤园是皇家园林之一。东临上林苑。上林苑自先祖后期扩建,东至苍梧,西临西极,丹自南横而过,紫渊于北贯穿整个林苑。

    女帝着一轻袍衣,裾宽袖,锦纹金绣缀于上。

    “之前太傅提的让豪移民御边,已经让面去实行了,无朝廷基的行挪移,但还有一分雷打不动,官员牵扯,除不得。”太傅名为仲尧,女帝还为公主时就跟在女帝边教习。

    陆玉心清楚这分雷打不动的豪指谁。

    陆玉跟在女帝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女帝回,“你们不必跟的太,我和陆郡王单独说说话。”侍从们原地而立,待到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上,女帝挥了挥手,示意陆玉和她靠得近些。

    “你的伤如何了?”

    “劳殿挂心,已好许多。”

    “后再带些药膳回去吧,这一趟你辛苦了。”

    “谢殿。”

    这会无旁人,陆玉终于心声,“陛当真要放过苏氏吗?”

    朝堂,君君臣臣。

    不在其上,得片刻息,君臣二人亦可互诉心声。

    女帝呼气,“还不是时候。”

    苏家现以苏云淮为首,苏云淮祖父跟随先祖打天,是大魏初期战将功臣,先祖未称帝时,为结政治联盟,娶了苏云淮姑姑为妾,不过苏氏命薄,未留女便病逝。

    到本朝,苏家势力未减,反而更加固,盘错节。先女帝极信任苏云淮叔父苏鹤安,苏鹤安不佳,在朝任职期间推荐了自己的侄苏云淮在朝为官。苏云淮也不负所望,得先女帝信任和赞赏。

    先女帝宴驾,苏云淮被委以重任辅佐女帝,同时他在外发展自家势力,安排苏家人任大小官职,已经属不小的外戚势力。

    女帝望向远

    丹河汤汤茫茫,穿鲤园而过。平沙上雁,旋即惊散。

    暝鸦凌安的夏即将尾声,林翠叶有将落趋像,莫名几分萧索意。

    陆玉始终稍稍落后于女帝的步伐。她望着这个年岁比她小的陛,单薄的肩背在夏风韧而瘦小。

    女帝继续往前走,“时明,院杂草影响其他草生,你会怎么。”

    陆玉答,“自然是连起。”

    “若是不动呢?”

    “以锄铲之。”

    女帝再问,“土非石,终究是,抵不过锄,便可翻起壤。若是以锄击石,恐难以一瞬灭除。”

    “相父自协政以来,恪尽职守,忧国奉公。便是朝堂之上,百官亦臣服。小过可容,大过难寻啊。”

    陆玉若有所思。

    女帝握住陆玉的手,“时明,我与你一同。你在我边,就是我最好的剑。”

    “臣为陛,万死不辞。”

    女帝笑笑,握了握她微凉的手。

    黄门侍郎来报,“陛,苏相求见。”

    女帝淡淡,“让相父先回吧,我和时明还有许多话要说。”

    “喏。”

    不多时,小黄门又来报,低着,“陛,苏相说,等多久他都等得。想与陛见一面。”

    女帝微惑,“相父有什么要事吗?”

    “这,苏相未提及。”

    女帝拂袖,“他愿意等,那便等着吧。”

    君臣二人继续在鲤园散步观光,两人倚着栏杆,女帝手心一把细碎焦黄鱼,拈起些许往池锦鲤堆撒去,池灿金鲤争相抢。摆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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