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上元局 - 第五章 诸方会猎风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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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城。

    左承天门,屹立着一座庄严肃穆的官署,正是皇城司的衙门。

    因皇城司掌、周庐宿卫、门启闭,故官署来往之人络绎不绝。

    而离皇城司衙门不远之,还有一座不太起的小衙门。

    这官署,青瓦白墙,朱漆大门闭,在官署大门上方,悬着一块木匾,上书“冰井务司”四个端方大字。

    冰井务,名义上是负责给官家掌藏冰消暑的侍官署,实际上也隶属皇城司。冰井务人,多数为奇人异士,都是从官家最为亲近的千挑万选来,专事危及皇城、官家安全的大案要案。

    所以,冰井务在皇城司地位超然,冰井务的皇城巡检又被称之为武德卫!

    冰井务司的衙署制很小,只有一名都知,七个押班,一百二十余名武德卫。

    但是,汴京城凡是有可能会危及到当今圣上安危的大事小,最终都会汇总到这座不起的小衙门里,然后由冰井务司的都知,向皇城司指挥使呈禀,并及时应对。

    此时,冰井务司别致的院落里,矗立着一个麻石雕刻的日晷。

    温光从东方落,在日晷表盘的第六个刻度上,投影。

    路过日晷,迎面便是一间简朴古拙的大殿,殿前大门外,驻着两名披甲佩刀的武德卫。

    大殿之,一幅大的堪舆图当堂悬挂。

    图,绘着汴京城的四河三十二桥、八厢百二十坊。除城之的地势仅以文字相代,其余外城廓、坊门集市,均在图上绘制得毫厘不差、惟妙惟肖。

    堪舆图前,一个着紫袍的娉婷影,正背对着殿门,双手负立,微微昂,腰杆得笔直,似在凝神冥思。

    倏地,大殿外传来急奏:“卑职冯修,有江南急报呈送都知大人!”

    “速速呈来!”

    紫袍影转过来,发悦耳的声音。

    只见她眉如青黛、目若晨星,竟是一名貌的妙龄女

    她就是冰井务都知,褚三娘。

    据传闻当年陈桥驿,太祖皇帝黄袍加?,开创大宋三百年皇朝基业,而褚家先祖便是第一个将黄袍披在太祖皇帝上,拥立赵匡胤登基称帝的武将。

    自此,褚家兴荣不断,数代家主都是圣眷绵。褚家没有过宰相,也没过三公九卿,但几代人一直替赵氏官家牢牢掌控着皇城司。

    到了褚三娘这代,更是极尽恩。不过双十年华,一介女儿,却被赵氏官家破格征召,任从六品的冰井务都知,掌冰井务一司之权。

    就连枢密院事兼皇城司指挥使郑居,都要对她这个属,礼让上三分。

    ……

    殿

    冰井务押班官冯修,将手一个金属圆筒呈上。

    褚三娘素手一屈,飞快地刮去金属圆筒上的火漆封印,拧开盖,从里一张残损的帛书来。

    展开帛书,只扫了一,她秀丽的眉峰微蹙了起来。

    接着,她又倒了倒金属圆筒,从一张附录文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顷刻,边的押班低声问:“都知大人为何脸这般凝重?”

    褚三娘将帛书递给他,“你也瞧瞧。”

    冯押班接过帛书一看,只见帛书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蚯蚓般扭曲的古怪文字,跟原人所用的文字,截然不同!

    “这……卑职看不懂。”

    他苦笑一声,将帛书双手奉还。

    “这是波斯文。”

    褚三娘将帛书收好,说,“江南官府在急报上附言,说这封帛书乃他们在南方平叛时,在方腊一党的贼窝新近缴获的。方腊一党素来信奉尼教,行事诡秘,能用波斯文记载的,必是要事!”

    “又是南方的方腊贼党!”

    冯押班微微皱起眉:“卑职记得前几天,也是江南那边从方逆贼窝里缴呈上来的一封书信,说是要贼酋方腊近期将派人潜汴京,在上元之夜刺杀官家。搞得整个皇城司满城搜捕,鬼影都没见到一个,如今也不知此事,是真还是假了。”

    “所以,现在更要清楚这帛书上的波斯文,到底讲了什么!”

    褚三娘说着,将帛书往袍袖里一,说:“事不宜迟,带上人,备上,随我走一趟!”

    冯押班一怔,问:“去哪儿呀?”

    褚三娘:“自然是去找能替我们翻译这波斯文的人!!”

    ……

    与此同时,汴京城的外城。

    某个不名的小坊。

    数名行商打扮的男,在一间暗室聚首。

    一名壮男绪焦躁,在仄的暗室里来回踱步。

    突然,他一把扯去上幞一颗绑着红巾、门心还着几个戒疤的大光

    赫然是一名僧人。

    这红巾僧人将幞直接摔在地上,怒视着暗室另一名须男,大声质问:“仇人,你夸,说这鬼樊楼主与你是旧相识,他能助我等登上樊楼西阁,我等才冒着舍命的风险随你来此。可如今看着上元之期将至,这个狗鬼樊楼主却是不见半动静,连面都不肯。莫不是改了主意,想把我等好汉送给那昏君,卖个好价钱?”

    “方七佛,休得胡言!”

    旁边一名手拿折扇的儒雅年男立刻声喝止。

    须男脸颊微微搐了一,徐徐站了起来,看着红巾僧人方七佛,冷笑:“方七佛,你这猴脾气,早晚要坏大事。如果你不是圣公的堂弟,呵呵,这一趟你还真没资格随贫东京。”

    “你个老杂,敢辱我?”方七佛盛怒。

    “方七佛,你忘了来时圣公的代了?”

    儒雅年男再次喝止,然后对仇人笑,“莫怪,七佛也是忧心圣公大计,如今看举事之期将近,鬼樊楼主人却是半音讯也没有,只招待咱们在此吃喝,学生是担心夜梦多,万一他将我等卖给赵宋官家……”

    “陆行儿,怎么你也如此沉不住气?”

    仇人说,“鬼樊楼主虽是唯利是图之辈,但贫断定他不会卖我等。卖我们,这黑了心的朝廷又能赏他几坨金锭?但贫替圣公向其许过重诺。只待圣公成事,便允他洗城三日,试想这汴京何等繁华,三日之财,可称海量。孰轻孰重,他还能拎不清?”

    儒雅文士陆行儿闻言,脸释然,:“原来如此,还是想得周全,学生佩服!”

    仇人轻轻说:“诸位,暂且稍安勿躁,静等消息吧。”

    接着,暗室又陷一片寂静。

    若是冰井务司褚三娘在此的话,只怕听到他们三人的名号,便要欣喜若狂。

    因为这三人,正是整个皇城大索全城,要抓捕归案的反贼方腊麾将仇人、方七佛和陆行儿一行。

    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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