谵妄羊与不眠狼 - 01、谵妄狼与不眠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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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我,也依然在盯着他,那是我觊觎已久、即将捕获的猎。」

    晚间,我的同班同学原一回到公寓门前,他佝偻着,有气无力地在袋里摸索着钥匙。

    如同行动迟缓的树懒,他掏几把沾有他血的自残“用刀”、无数张皱面值钞票、烟盒……在翻空袋后,他总算掏钥匙。

    钥匙却掉落在地上。

    你是蠢货吗?

    监控着他的我,勾起嘴角。

    畸形的鱼将景象映得格外扭曲,少年蹲,摸索着钥匙。待他起的瞬间,纯白的罩飘落在地,往常被额发盖住的右来,眶里的然无存,只有漆黑的空对我以及我布的摄像打照面。

    他似乎在看我,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但我并不担心他会发现。

    他的右球因为校园霸凌而被摘除,而他的左有着远视,从医疗室偷来的检报告这样告诉我,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

    接着,他打开房门,凝视着被漆黑所笼罩的房间。

    是发现被我侵了吗?

    纵使我留过线索,以他迟钝的脑、残念的视力,也难以发现。谨慎起见,我在脑复盘侵时的细节。

    毫无疏漏。

    他拿起地上散的麻绳,跑卫生间。

    卫生间也被我安装监控了哦。

    你的每一寸都早已被我看光。

    灯泡在半空摇晃,冷的光线映他纤的睫,他安静地望着灯泡,像是注视着如空气般寻常的死亡碎片。

    在短暂的呆滞后,他踏上脚凳,面无表地将麻绳投抛到其上,打结,毫不犹豫将脖,一脚踢翻脚凳。

    因为重力,他的很快低垂来,睛因充血瞬间布满血丝,白皙的脸慢慢发紫,意味不明的气音。

    那麻绳给他造成了相当的痛苦,让他那张过分冷漠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即将上演的濒死惨剧已让我的充血,我褪,对着屏幕上他濒死的脸开始自。他痛苦的神比最级的影片与最残暴的鼻烟胶卷还要激发我的

    而他自杀的罪魁祸首正是我。

    早上时,我让校有名的混混们在厕所围堵他。不过对蠢狗们使个,他们便了然于

    当他从厕所来时,无神的双的气味暴他所遭遇的一切。我本打算躲在隔隔间欣赏,但学生会的事务让我不得不打消欣赏的念

    每个团都需要一个枪靶,承担众人的负面绪。

    这个可怜家伙就是学校里的标靶。教师们早已知晓校的欺凌,他是无人问津的孤儿,他的父母在数年前被他的兄所杀害。

    得罪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还是得罪不良少年们?为成年人的教师们以作则,教授着众人正确的世之。久而久之,学校里也没有人手相助。

    我并不讨厌他,抱持着相反的,他是目前唯一能满足我的人。

    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对他什么。

    我只是潜到他的家,装上摄像。这个白痴在家钥匙被混混抢走后,也没有想到重新换锁。无疑是对我的邀请。

    我不时怂恿不良们对他施暴。当然这一切都无需我亲自动手。

    为学生楷模、人之模范的我,从来不屑于亲自动手去料理别人,众所周知,成功人士都有几条狗。我只要驱使匍匐在我脚的狗,便能达成我的目标。

    我在幼时便领悟到我与别人的不同。

    我没有

    恐惧、愤怒、悲伤、惊讶、动、羞耻、疚、悔恨、同等人类共有的,我从未会过。

    对此,我从未惋惜,也未曾遗憾,普通人类就像是棋盘上的棋一般任我摆,而我是脑超越普通人类的棋手。

    我有着优越的家境、名门的血统、聪明的脑、俊的外貌……我童年未曾受过任何待,也未曾有任何心理创伤。在很小的时候,不会哭泣的我迎来的是周围人的赞,父亲颇为自豪,说我小小年纪就有大将之风。

    在我稍微大之后,没有的我迎来是别人恐惧的神。

    我只得况,对待不同的人,换不同的面,表演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模样。我的伪装天衣无,每一个人都喜我。

    世界于我而言就像戏剧馆光辉璀璨的舞台,人生不过是pc上复杂的即时策略游戏,而我是主角,是玩家,其他人只不过是观众和npc罢了,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欣赏我的表演,给我最好的游戏验。

    任何人和事都可以用确的数学算式衡量,一切都逃不开我的掌控。

    毫无疑问,我是天才。

    诚然,追求权势与享乐固然是我的本能,但当一切都轻而易举之际,人生于我而言,只剩空虚。只有更激烈,更震撼的验,我才会稍微受到存在的实

    与此同时,我受愉悦的阙值一步一步被提,当别人痛苦、恐惧、悲伤之际,我才能稍微受到愉悦。

    日本有谚语:他人的不幸乃之味。

    幼儿园那年,我和二前往家附近的公园游玩。

    我们在柔的沙地上堆沙,像往常一样玩到黄昏,周遭孩童愉悦的玩耍声也被其父母促吃饭的打断所平息。

    一切都很平静,直到沙坑

    沙坑底有废弃的钢,钢起的雄般,耀武扬威地指向天空,捕获着失足坠陷阱的女们,如同黑铁般粝的钢径直刺穿的小腹,破瓜的女之血四散飞溅。

    她的血了被黄沙脏的连衣裙。耳畔是的惨叫,我着迷地注视着穿刺过的钢,它其上布满着铁黄的锈迹,的血与尖锐糙的边缘为一

    这么这么钝的,是怎么刺穿人的的?

    这是非常态的事件。

    我开始颤抖,微微发,像是受到启发般的灵,我从未受过的验激烈地冲撞着我的心。

    「小!快去叫人来!真的好痛—!我要死……呜呜呜……」哭嚎着,年幼的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等待着我的救援。

    夜幕早已降临,公园们的孩早已归家,没有人会听到她的求救声。

    「呜呜—啊啊……好痛!快去叫救护车!」因为剧痛与恐惧,她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面颊,滴落在沙坑

    我陷迟疑,我很想再观察着的样,无论是血、与为一的钢、惨叫与泪心莫名的悸动、从未有过的验,这一切都让我着迷。

    我了决定。

    我直地摔倒在沙地里,装作吓昏的样

    听着逐渐小去的悲鸣,我的脸上平生第一次,发自心地浮现笑意,尽这笑意并未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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