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
早就放弃了抵抗，只能放任自
，用更多的工作麻痹自己。
一直以来，他好像就只会这一招。
他又回到了剧组，傅和正没有就他草率地递
辞呈的事苛责他，对他还是如往常一样，这更加剧了他的愧疚。
工作室那边他跟周瑶说现在的工作结束之后打算去旅行一趟，已经开始
行的工作尽快清完，新工作能转给工作室其他人就转，不行就推掉。
他以前不是没这样的时候，但这次周瑶是心
惴惴，虽然竭力不表现来还是轻易被他看穿，大概怕他一去不回，女人的第六
有时就是这么灵
。
方思也没跟她保证自己不会轻生，毕竟“戏剧世界”的威胁还在那里，死亡的
云还牢牢笼罩着他，姑且先让她这么以为着，打个预防针，万一他哪天真的暴毙了不至于一
准备都没有。
反正在“戏剧世界”结束之前，他打算休息了。
“……方哥。”
后忽然传来一
声音，
糊糊，像嘴
没张开。
方思
意识暗灭手机屏幕，蒲天白已经低眉顺
越过他，坐到斜前方角落的小折叠椅里，现在是午休刚结束的时间，他们午还有一场戏。
从上个世界来之后，蒲天白就一直是这样，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接
，见了他却总显得沉默，能躲则躲，但又总在不远的地方徘徊。
他多少能猜到一蒲天白的想法，却无意去弥合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不擅
此的人。他的生命有很多人来了又走，其不乏一些是因为误会，但他从来不会去解释或挽回，所有偏执都投
到了同一个人上，可哪怕就是对着玉求瑕，分手的那两年他也没去
什么，他不知该怎么办，他真的不擅这个。
不意外的话，今天也会是这样，他们会一直沉默着，直到其他人过来开始午的拍摄，他们会客气地对待彼此，然后在工作结束后招呼也不打地分别。
他
亮手机屏，看了一时间，
略估计一个人至少要十五分钟才会过来，因为今天他吃完午饭接了个工作电话，之后看时间不够就没有回去午休直接待在片场，而蒲天白也来早了。
这也很好解释，因为他知自己脸臭，只要来到人群间整个温度都要低三度，为了尽量不破坏轻松的气氛，他一般都会卡着到，又在工作结束之后立即离开。
蒲天白大概就是知这，才刻意错开时间避开他。
没想到还是这样撞在一起，尴尬在空气蔓延。
方思倒是还比较习惯这样的气氛，因为他通常就是这
氛围的制造者，这次他却反常地受到了一如鲠在
。
他装作调试设备，蒲天白则在低
刷手机，几分钟过去，他叹了
气，睛还盯着相机：“蒲天白，我没有怪你。”
说这句话之后，他觉空气似乎更
张了。
接着，他觉到了蒲天白的视线，又在心里叹了气，抬回视过去，慢慢说：“我认为那个世界的事，不应该用这个世界的准则来衡量，所以我真的没有怪你。”
蒲天白的大睛似有
光：“可是你心里一芥
也没有吗？”
方思没法回答，他不
说谎，一芥没有也不可能，所有扎向玉求瑕的刀都是在往他的心尖上扎，可他也是真的能理解蒲天白，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理解，总不能指望人家引颈就戮吧？
见他无言，蒲天白继续说：“其实我知你不会怪我，只是以后不会再相信我。”
“不至于，生死之外，我还是信任你的。”方思觉轻松了一，实话实说，“生死之，父母兄弟也不可相信。”
蒲天白苦笑了一：“可你会信玉求瑕。”
方思愣住了。
他是相信玉求瑕吗？相信玉求瑕不会害他，还是觉得死在玉求瑕手上也无所谓？
后者是事实，但是前者……似乎也是事实。
他想象不玉求瑕会害他的画面。
好像他们都笃信自己会比对方先死，可以轻易地用自己的命去换对方的。
……这正常吗？应该也不该以常理论吧。
蒲天白朝房间门看了一，确认没有人，压低声音：“我不知……我只是有这觉……觉你们两个不
怎么样，不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已经反目成仇，都不会背弃对方，而且随时准备好为对方去死。”
方思看他这么沮丧，想劝他说我们这样很不健康并不值得提倡，却是：“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像家人一样。”
“我就觉得我这么大，还没有一个能让我奋不顾的人。”蒲天白搓了一把脸，神
很灰暗疲惫，最后又笑了一，“认识到这一，让我很沮丧。”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方思到空气的绷完全消散了，视线回到相机，
放松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好保护自己。”
蒲天白叹息：“人就总在向往与自己不同的一生活。”
此时方思手一震，收到一条消息。
来自玉求瑕。
[可以么？]
上一条是[我可以来见你么？]
因为他久久没有回答，玉求瑕便又问了一遍。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几分钟，手指动了动，敲几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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