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两天，现在舒服
了吗？”
两天了？
方思
盯着天
板上的夕
，略有些迟钝地想着。
片刻后，他的视线又落回玉求瑕
上：“你已经好了？”
“差不多了，没好全，可以回去慢慢养。”玉求瑕将削成一整条的苹果
扔
垃圾桶，手腕一压削
一块果
递到方思嘴边，方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张嘴吃了。
玉求瑕自己也低
咬了一
，然后又削了一块喂方思，最后一个苹果一人吃了一半，玉求瑕又去洗手间洗了手和刀，坐回陪护椅，看着方思：“现在清醒了？有什么想说的？”
“你不可以一有分歧就把我麻翻。”方思有些气闷地说，其实他确实生气，现在也气，理论上应该一睁开
就跟玉求瑕严正声明以后不可以这样，结果还没张嘴就被喂了半个苹果，现在再发火就有接不上，但还是倔
地又调了一遍，“你不可以。”
“我没有。”玉求瑕无辜地举起双手投降，辩白
，“我给护士递小纸条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分歧。”完了又伸手来摸了摸他的脸，“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方思之前因为害怕睡着之后就会从梦里醒来，前的一切都会消失，所以一直撑着不敢睡，缺觉也给濒临崩溃的
神造成了更大的负担，但现在他一觉睡了两天，醒来发现世界没有什么改变，大脑又因为充足的睡眠得到了休息，自然将他走
死胡同的思维又拽回来了一。
他翻坐起来：“我想去洗把脸。”
玉求瑕起去门后面拿挂在那里的衣服给他：“行，你要去顺便把衣服换了吗？等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方思接过来，沉默着钻了卫生间。
他用冷
洗了脸，盯着镜
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换了衣服
去了。
一打开门，玉求瑕就站在门等他，见他来很自然地伸手给他理了理衣领，然后垂眸，慢慢地说：“我仔细想了你之前跟我说的事，关于那个脚印，我确实是没看到，也的确说谎了，还有在幻境里看到的
容，我也有所隐瞒，抱歉，原因我可以解释——我确实发现了‘想象’在这个世界
特殊的力量，而且我发现，在剧
设定，姚望那个角
就很有可能是你这个角‘想象’来的，你记得我以前跟你提到的那个民俗故事吗？鬼魂在意识到自己是鬼的那一刻，才消散了。说的也是‘信念’的力量，我也怀疑这
‘发现’会削弱你们，当时我们还在禁言状态，我没法对你全盘托，就选择
地说了谎，我歉，我错了，你不要和我计较。”
玉求瑕一边说，一边用指腹
他的手骨，轻而
：“至于后来其他人都忘记你、看不见你了，我还叫你相信我，是因为我相信我的‘信念’的力量，你、你和姚望，作为……鬼，在那里依附于别人的信念存在，所以我相信，只要我还记得你，你就会存在，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的解释，你可以接受吗？”
玉求瑕这样说话，方思有再大的气也消了，其实冷静来一想，玉求瑕的视角其实很有限，并不像他一样能看到所有人的心
，所以也并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也许只以为是“世界”为了动摇心智所编造来的幻觉呢。
“至于你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事没有告诉你，我想了两天，真的没想来。”玉求瑕观察着方思的表，这次方思的崩溃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方思必然还遭遇了一些，没有对他讲来的事。
他试探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方思低着想了一会儿，抬看着他的睛，说：“梅斯菲尔德……你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玉求瑕皱眉看着他：“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梅斯菲尔德，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玉求瑕表凝重，盯着他看了片刻，无奈：“方思，我听不见。”
方思的睛微微睁大，玉求瑕的意思他明白，这个“听不见”与音量和吐词都没有关系，是真的听不见。
又来了，他又被“禁言”了。
玉求瑕此时也忧心忡忡，方思究竟遭遇了什么……需要被禁言的事呢？
他叹了一气：“没关系，也不是非要说……”
“我害怕、我害怕……”方思却忽然开说了，睛直直盯着前方，神有些飘忽，仿佛看见了什么庞然
，“——害怕走向一个比死亡还可怕的结局。”
这话像一句恐怖的箴言，因为自相矛盾，所以显得神秘莫测，又好像真的会灵验。
死亡是一切的结局，还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可怕呢？
玉求瑕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前似乎飘过一些画面，但都是一闪而逝，抓不到任何行迹。
他掩饰得很好，展现的依旧是一从容不迫，安抚地揽过方思的肩膀，郑重地说：“不会的。”顿了一，他去找方思的睛，问，“你会抛弃我吗？”
方思立即摇：“当然不会。”
“我也不会。”他看着方思的睛，“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结局是不可以接受的，你说呢？”
方思咬了咬嘴
：“……嗯。”
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喧哗，听起来像是护士在拦人，依稀可以听见“大爷”、“这里不行”之类的字，方思意识以为遇上了医闹，刚一转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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