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这幻境是今天才
现的，要不就是这幻境是单单为他一个人而设的。
很快，章夫
抬手提笔，但谢铭迟看着他，怎么都觉得别扭。
……章夫什么时候是用左手写字的了？
谢铭迟意识到了什么，往自己左右多看了两
，很快从熟悉的同窗
上找到了端倪。
原本喜
咬着
笔的白君泽变成了白君屹，习惯先翻书后研墨的蔡公先研了墨，还有突然更换了用笔习惯的章夫……
这幻境还是个镜像的。
只是镜像的规则也十分奇怪，比如白君泽和白君屹就是两人完全调换了习惯，蔡公等人则是反向了自己的习惯。
谢铭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不知
这幻境的镜像有什么用途。
“咳咳，”章夫轻咳一
嗓，往日慈祥的脸上现在满是严厉，“看来大家都没有到，那我们开始今天的课习吧。”
谢铭迟：“……？”
夫，你这就有
睁说瞎话了。
连说话的
容都要镜像吗？
说反话为什么只说一半，如果要全
说反话的话，那后面那句应该是“我们不开始今天的课习”才对。
谢铭迟默默皱
眉
。
不等他想个所以然，章夫就先开了
：“第一问，《孙兵法》
讲究因地制宜不在哪一篇？”
谢铭迟：“……？”
他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就是疯了。
一个教书法的老师，竟然在问他们兵法。
癫了，都癫了。
而且问的还是……不在哪一篇？
谢铭迟记得清楚，因地制宜是在虚实篇的，但章夫问不在哪一篇，岂不是要把其他的篇章全都说一遍？
很快，后面有个学生举手答：“在虚实篇。”
谢铭迟看向章夫，却发现章夫此刻也正看着自己，神
冷，不禁让他后背发。
不对，这个幻境肯定不对，问的问题也不对劲。
谢铭迟开始飞快地细数自己
这里经历的一切。
照凌千所说，白天开启的半小时后编钟就会响起，代表开始上课。他渊阁之后就了幻境，编钟却确实是在半小时时间到后敲响的，说明不
是幻境里还是幻境外，课程都开始了。
接着，他发现了幻境里的镜像，这里面的人，不是习惯还是说话方式，都或多或少有完全相反的容。
人的习惯有太多，暂时没法从这方面手，但如果从言语上来看就会清晰许多。
谢铭迟整理了一思路，开始
假设。
如果章夫说的是反话，那么他问的应该是“因地制宜在哪一篇”，这时学生的回答也应该是反话，即“不在虚实篇。”
如果章夫说的不是反话，是真话，那么他问的确实就是“因地制宜不在哪一篇”，学生的回答应该把其他篇章都说一遍。
这两
况都不成立，可见他们说话的规律并不都是全真全假。
……那只能是真假都有的况了。
可这况放在两句话里还好说，一句真一句假即可，那学生只回答了一句话，怎么可能真假都……
等等。
不对。
谢铭迟一个激灵，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没错，就是一句真一句假！
章夫说的确实算两句，“第一问”算一句话，这句是真，后面真正的问句就是假，他真正的问题是“因地制宜自哪篇”。
而学生的回答只有一句话，无法到真假皆
，那就只能是其选一。
如果他回答的是正确的，那此刻章夫应该已经开始问一题了，但他现在却在看着谢铭迟，可见学生的回答不对。
然而因地制宜确实自虚实篇，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说的话只有一句时，只能说假话。
故而学生说的虽然是“在虚实篇”，但传到章夫耳朵里就成了“不在虚实篇”，所以章夫迟迟没有宣布开始回答一题，反而是看向了别人。
章夫在等一个回答。
等有人回答，“不在虚实篇”。
从幻境开始，和谢铭迟说过话的就只有白君泽和白君屹，但二人本来就已经颠倒了全，说话就已经算是假话，在开时就不用故意颠倒，所以他没听话语间的矛盾。
章夫的神还死死锁在他上，似乎认定这幻境里只有他一个外人，正等他回答。
如果整个幻境都是一个相反的镜像，那也不难猜，幻境有人回答了问题，对应到现实就是没人回答问题。
所以外面还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而凌千说过，回答不上他的问题就会死。
说时迟那时快，谢铭迟立即开：“不在虚实篇！”
章夫终于移开了神，手笔在纸上写了什么东西，随后继续问：“第二题，……”
这题倒是许久没人回答，谢铭迟知答案，但既然一直没人答，就说明外面已经有人回答了。
凌千只说答不上问题会死，但是没说有两人回答过问题会怎么样。
估计他们昨天并没有经历这时候，谢铭迟思虑片刻，还是选择闭嘴。
要是真的回答完问题就没有坑了，那章夫就该和刚才一样开始问一题，而不是一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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