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学期，隔
班主任怀了二胎。
龄产妇，考虑到安全问题，家里劝她不如直接辞职，反正家大业大不缺她这一份工资，正好还能专心带孩
。于是刚考完期末她就走了，由数学老师当了几天代理班主任。那会儿大家都以为新学期代理就该转正了，没想到来的是路帆。
路帆不再教三班。一边当着十一班班主任，一边带着十二班的语文课。
十二班的大
分同学对这个调动是很兴的。和路帆相
一学期，把她的脾气摸得差不多了。她不是特别容易亲近的
格，看着总是冷冰冰，但毕竟年纪不大，代沟少一些，和他们还是
聊得来的。有她在隔，两个班也能多走动走动，
朋友。
最开心的当然是许千了。听见
让他们以后去十一班答疑的时候，她整个人兴得都说不
话了。他们两个班在二楼最偏僻的地方，共用侧面的楼梯上
楼。以后路帆回十一班，一定会经过十二班门
，这样许千就有了可以多看她两
的机会。
她甚至决定更换平时上楼的路线，改走另一条楼梯。多走一段距离，路过十一班门。要是她在班级坐着，就能看见自己。
这次调动，无异于校方对她的大力支持。她由衷
谢原十一班班主任家大业大，把这么好的位置空了来。
原本对能看见路帆这一
已经知足了，刚上了两节课，她又发现了新的优。
如果十一班开着后门，他们班前后门
碰巧也开着一扇，那么当路帆站在十一班前面讲课时，她的声音就能清晰地传到十二班的教室里来，抑扬顿挫。
开学这周，许千就坐在后门边上。当时政治老师刚走
教室，她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喊了句“上课”。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椅往外蹭了蹭，仔细听。不所料，那个声音讲起了语文。
不是路帆还能是谁？
喜从天降。她兴得合不拢嘴，把后门整扇打开，趁政治老师不注意，把桌椅都往走廊里挪了半块方砖的
度。她的心已经完全飞走了，把这节课当成语文课上，路帆那边提个问题，她就在心里默默地答，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许千。”
没人回应。
“许千！”
张淳把凳猛地向后一靠。
“诶，在呢。”
“什么在呢，我问你上层建筑都有什么。”
“啊，上层建筑……军队、警察、法
、监狱？”
“那是国家机
。”
“国家机……不是上层建筑吗？”
“坐！”政治老师白了她一，转过
继续坐着板书，“大家看啊，上层建筑，包括政治和思想两大类……”
张淳侧过脸，揶揄
：“行啊你，胆儿大呀，课都不听了。”
“谁不听了，我可听着呢。”
“是，我们上政治你听语文，听得可认真了。”
“嗯？”许千兴致
地靠过去，拿笔戳了桌，“怎么，你也听语文呐？”
“诶呦，我可没那个雅致。”张淳瞟了她一，不怀好意地笑了，“帆还是留给您自个儿欣赏吧，我这，无福消受啊。”
“那我可太谢谢你了。”
许千笑着捶了她一。
靠回椅背，两只脚
着地砖，向后仰着。路帆的声音仍旧清晰，在耳边一圈一圈扩散着涟漪。还是那么动听，和第一次听到的觉没有任何改变。
都说时间久了就会腻，可到了路帆这儿，不
是容貌还是声音，她丝毫没有厌倦的觉。每一次都那么新鲜，那么期待，就算再看上、听上千次万次也是一样。
这个人，太有魅力了。
课铃从
的喇叭传来，把许千吓了一
。她看看表，不敢相信一节课居然过得这么快。
还没反应过来，走廊里已经有人走来了。路帆离得近，当然最先现在视野里。
“老师好！”
一步去，她笑着挥挥手，活力四
地打起招呼。
路帆，指指她的桌，“你被赶来了？”
站在教室外面，她才发现自己的桌已经从门框里突了四分之一，看起来格外显，就像“脱颖而”的那个“颖”。
尴尬地挠挠，“屋里太
了。”
刚说完这句话，答完疑的政治老师收拾好东西从前门走了来，一就看见了许千。许千想转楼，但路帆还站在这儿，总不能太不顾及形象。
象征地鞠了个躬，“老师再见。”
政治老师走过来，拿教案在她肩膀拍了一，“还笑！笑一节课没笑够？”说完，皱着眉走了。
抿抿嘴，看看路帆，一副无辜的表
。
路帆斜了她一，朝着楼梯走去。
肩时，拎起教案也在她肩膀拍了两，“听见没？还笑。”
“啊？我也没笑呀？”
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许千
肩膀，耳边还是刚才路帆开着玩笑的
溺语气。
没办法嘛。看见你，就是很想笑呀。
午自习课，在的授意，许千主持了班会，让新转
的同学
自我介绍，同时代表全班向他们表示
迎。许千一直有脸盲的
病。新转来的这八个人里，七个女生，她一个也没记住，刚讲台就全忘了。
那个男生倒是好认。个儿，白，
瘦瘦的，眶陷得很
，一副镜几乎是卡在里面的。文文弱弱，看着比沈松还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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