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破镜重圆] -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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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

    他轻声哄她,“我上过来好不好。”

    降临

    从梦里醒来,梁舒音猛地睁

    视线里一片漆黑,心剧烈撞击着腔,像是一秒就要从

    宿舍却寂寞得没有一丝声响。

    这些年,她一直反复着同样的梦,某些东西早已刻骨血,提醒着她,敲打着她。

    有些事一日也不可忘记。

    梁舒音在黑暗着气,平复来后,她神漠然地抹掉角的,摸的手机。

    解锁,看了时间。

    晚上八,城市繁华刚拉开帷幕的时候。

    她撑着窄小的木床起,脑袋昏沉得像被敲过,浑沉重又酸

    刚刚在梦里,她好像看见了爸爸,跟他通了话,还很没用地哭了鼻

    暗自叹气,她摸黑床,借着走廊漏的光,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了大半杯

    喝完,她将杯重重杵在桌上,用手背随意地抹掉上沾的,拉开椅,也没打开宿舍的灯,只拧开了书桌上那盏橙台灯。

    视线落在右手边那个锁住的屉上。

    她找钥匙,拧开锁,从屉里拿那个褐

    那里装着很多照片、打印来的邮件、录音笔…

    都是她这几年费心搜集起来的,关于一个人的“罪状”。

    她拿那张打印来的邮件。

    那是父亲葬礼刚办完的那天晚上,她收到的一封来自国外的邮件。

    发信人正是当年污蔑父亲的女学生,赵莹。

    邮件的容只有两句话。

    一句是:抱歉,节哀。

    另一句是:不是梁老师。

    第一看见这两句话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捂着脸嚎啕痛哭起来。

    原本因为葬礼而在泡了一天的红,鼓胀得几乎睁不开,浑抖得像筛,她哭得几近断气。

    当年的那件事,警察因为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再加上赵莹的话前后矛盾,爸爸最终被无罪释放。

    然而那段时间的停职调查,他神恍惚,了车祸,痪。

    但最终将他击倒的,却并非上的残痛,而是师生们异样的目光。

    不知为何,人一旦被怀疑过,哪怕并没有任何盖棺定论的证据,德上也仿佛有了瑕疵。

    在那些人心里,证据不足不代表没过,言依旧在空气传播,绞杀人心,蹂躏自尊。

    直到彻底毁掉一个无辜的人。

    赵莹的这封邮件,这迟来的歉意和真相,像千斤重锤,敲凿着她的一颗心。

    然而,还来不及继续沉溺悲伤,她很快就意识到什么。

    这句话不对劲。

    像是只说了一半。

    “不是梁老师。”

    不是梁老师,而是…

    她当即泪,抖着手回复过去,“不是梁老师,那是谁?”

    “你为什么要污蔑他?”

    “你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却再也没等来回信。

    她不死心,整夜不睡觉,对着电脑,疯了似的,不断发邮件过去。

    这句迟来的歉和澄清,再也换不回她的爸爸,但却定了她探寻真相的决心。

    三年来爸爸承受过的痛,她因此而破碎掉的家…滔天恨意将她笼罩,她双猩红,嘴被咬血,脑里只有一个念

    她要替爸爸讨回公

    她要让那个人,血债血偿。

    整整一百封邮件,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泣血的控诉,却像砸海的石,坠海底,不见天日。

    赵莹再也没现过,像飘散在日光的雾一样,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

    人消失了没关系,法治社会,她不信揪不这个人。

    那段时间,她瞒着母亲和舅舅,光所有积蓄,找人调查了父亲的所有社会关系。

    向来温良的父亲,从不与人发生冲突,因淡泊名利,也极少参与竞争,唯一的一次,是教授竞聘。

    而当时和爸爸存有竞争关系的,只有一个人,虞大文系的老师,李明德。

    为了一步搜集证据,她放弃原本的传媒专业,报考了李明德所在的虞大文系。

    过去的两年,她拍到不少他行为不端的照片,但怕打草惊蛇,她没有报警,而是选择了匿名举报。

    但几乎都石沉大海。

    也许是他背景大,也许是证据还不够充足。

    她无法论证,却不能放弃,只能不断搜集更多的证据。

    林语棠跟李明德的事,是一个突破

    还有不到两年就毕业了,她没耐心再温吞地等去,今日以犯险,是想趁他不轨时,拿到铁证。

    但却再一次失败了。

    她着这封改变她命运的邮件,放在台灯,光透过纸页,照亮上面的每一个字。

    却驱不散字里行间的霾。

    角慢慢溢嘲讽的笑。

    她一脸淡漠地将那封邮件撕成两半,又面无表地拿里其他的照片。

    一张一张撕碎。

    最后,她像疯了似的,将这些年费尽苦心搜集的罪证,通通毁掉了。

    盒被她不小心拂在地上,铁碰撞在泥地上,发刺耳响声,在空空的宿舍楼里回着。

    有剜心的凄楚。

    泪寂静无声地淌着。

    空落落的孤独将她彻底包裹,她拿手机,通讯录翻到顾言西的名字,指尖却一顿。

    她答应过他不再涉险,但却言了,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在骗他。

    没办法打给顾言西,通讯录继续往,她看到了舒玥的名字。

    拇指停在拨键上,耳旁却浮现她当年凉薄的忠告。

    “一封没没尾的邮件能说明什么?”

    “你爸的事警察已经了定论,就是女学生醉酒后的乌龙,你别再浪费时间了,好好学习,才是对你爸最好的告。”

    指尖微微发抖,她咬着牙,将手机砰一声,反扣在桌上。

    她拉开屉,那里面躺着一只新手机,还有一把红果刀。

    手机是陆祁溟给的,她伸手去拿,指尖碰到机便放,转而拿起那把果刀。

    她冷静地拿果刀,打开了,抵在左手指的指尖上。

    一刀划了去。

    涌上灭之灾般的痛,她顿时满冷汗,嘴煞白。

    痛逐渐浸骨髓,在她里游走,啃噬她每一寸骨骼肌

    她浑都跟着发抖战栗起来,的痛,终于取代了心里的空无助。

    她从小痛是别人的数十倍,对于痛这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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