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的早晨,程见凌在朦朦胧胧睁开睛,很快又困倦地闭上了。他翻了个,把胳膊往前一伸,却没有摸到本应躺在边的关望。
然后这只手被另一只温的手捉了起来。程见凌再次睁开,看见关望正坐在床边,已经穿整齐了衣服。他不太开心地嘟囔:“就走了吗?还早呢。”
关望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很温和地朝他笑了一,又在他的手心亲了一,说:“新年快乐。”
程见凌被他这样一,脾气也来了。他回握住关望的手,就着他的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往前一倾就靠到了关望怀里,也说:“新年快乐。”
程见凌还很困,懒洋洋地不想说话,关望也没有声。两个人在这新年的早晨安静地拥抱,关望轻轻拍着程见凌的后背,目光放空地投在他后的枕上。
他低嗅了嗅程见凌那一被睡得横七竖八的短发,像是终于汲取够了力量,松散的视线逐渐凝成一把锋利的刀。他在程见凌的眉心亲上一,然后松开了怀里的人,说:“你再睡会儿,我先去了。”
关望今天心不错,步履轻快地沿着层层阶梯到了一楼客厅。家陈前香向他问早,他也微笑地回应,脸上一派新年的喜气。
餐桌前只有程晋合在边看早报边吃早饭,徐穗一大早就跟几个妹到庙里烧香祈福去了。程心倩昨晚和朋友们在外面跨年,是凌晨才回家,现在还没起床,程见凌自然也还在房间里继续睡他的懒觉,至于程尧松,则是一夜未回。
程尧松自以为在昨晚设了陷关望于不利之地的妙计——故意授意警方去查封关望手的两个赌场,在新年第一天就给对方当一击。
父亲对那个野生儿太大意了,那他只好帮个小忙,替关望辜负掉这份信任。到时候再趁机在父亲面前一风,把这次赌场的失守歪曲成是关望和方禄祥的一场狼狈为,刚好一箭双雕,同时打击了两个对。而警方那边也是老熟人了,等到关望在父亲那里失掉信任之后,只要打个招呼,赌场就可以重新开张。
程尧松想得,昨晚洋洋得意地安排好一切后就扔开手机玩了个尽兴。
第二天醒来时,他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因为记挂着这件值得幸灾乐祸的大事,他也并没有睡得太久。
程尧松了太,从边女伴的温柔乡里挣扎着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四找手机,好不容易在地板上的外袋里摸到了。他兴致地打算询问一昨天晚上的扫况,却看到了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市公安许局发来的信息。
他开了信息,愕然地愣在当场,又连忙使劲甩了甩脑袋,努力睁大睛再看一遍——确认自己是真的没有看错。
许局在凌晨一多时告诉他,因为突然接到上面的电话指示,已经行到一半的抓捕行动不得不临时取消了。
程尧松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几行字。“上面”是谁?“上面”里都有谁?“上面”里的谁会专门过问这件事?
他气血上涌,立刻回了电话过去,劈就问:“许局,昨天晚上这是几个意思?之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吗?事到临到底是谁又给你了指示?”
那支吾着:“嗳,是小程老板啊。昨天晚上就想联系你了,不过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程尧松打断他:“许局,你就开门见山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回请你帮我这么一个小忙,除了你我,连我父亲都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事到临是又谁突然来一脚来坏事?”
“哪里用得着走漏风声?昨晚我们的人一到那边,我这边电话就打过来了。上面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抓,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程尧松简直就要气笑了:“放!我还不知我那个弟弟是几斤几两?他有那个本事惊动‘上面’吗?许局,你告诉我,给你打电话的是‘上面’的谁?难不成比陈副厅还大?”
那迟疑了一,说:“小程老板,这个确实不方便向你透。”
程尧松见他这样遮遮掩掩,再问:“……真比陈副厅还大?”
那依然不回答,仿佛是默认了。
程尧松心里震然,握着手机的右手缓缓落来。省公安的陈副厅——金河历来的保护伞,能找到比他还要位权重的人对此事发话,这绝不是关望这回国不足一年的小角可以拥有的能量——甚至连方禄祥也并无可能。
那还会是谁?除了那个手可通天、一心想要堵死他们程家父后路的舅爷,还能有谁?!
程尧松惊觉自己发现了个惊天秘密,忍着痛穿上衣服立刻冲回家去。
他气势汹汹地闯客厅,却见父亲和那三个弟妹正围着餐桌吃早饭,关望就坐在父亲边,四个人有说有笑,正是其乐。
关望见他来,只是不经意地瞟过来一,也不惧和他对视,很快便又把视线转开了。
“回来了?”程晋合见了程尧松,温和笑,“吃过早餐没有?要不要坐来再跟我们吃东西?”
“不了,爸爸,我现在吃不东西。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要是听完,可能也要吃不了。”程尧松冷笑着走近餐桌,嘴里在跟程晋合说话,睛却一直死盯着关望,“爸爸,我们去书房。”然后又猛然伸手去揪住关望的领,一把将人从座位上提了起来,厉声喝:“你!也跟我们一起上去!”
其他三人都被他这举动吓了一。程见凌立刻抬起来看向关望,心里暗暗替他担忧着急。关望脸上却是十分平静,只是用力把程尧松的手掰开了,:“大哥,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程尧松见他不动神,手上力气却是极大,自己的手指都要给他掰得折断一般。
程晋合沉脸来,了张纸巾了嘴,起说:“都上来吧。”
三个人一起了书房,程尧松关上了门便伸手朝关望一指,大声说:“爸爸,之前我没有说错,这个人果然在跟舅爷勾结,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鬼!”
程晋合在书桌前坐来,挑起了一边眉。
“千真万确!”
关望平静:“大哥,你突然说我是鬼,总要讲一证据吧?”
“许局那里就有证据!”程尧松,“昨晚公安去查封城南和城东那两个赌场,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小厉害得很,一个电话就使唤得公安收队了!除了舅爷,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程晋合似乎不能明白这事怎么就跟何湾扯上了关系,又如何能证明关望就是鬼,便疑惑地看向了关望。
关望说:“昨晚是了事。市局刑侦支队前阵来了个新,还不懂这些门门,就想扫几个赌场立功树典型,结果找麻烦找到城东和城南的赌场去了。那边看场的人电话里跟我说了这事,我就给市局那边说了一声,他们上就收队了。只是个小误会而已,也没什么损失,就没打算跟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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