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离开

    今天，江怀棠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练习画符。

    但一如既往的没有成功。

    本就坐在地上的江怀棠后仰倒在地上，被带翻的朱砂在她宽大的衣袖上染了红渍，好像是血迹一般在纯白的布料上留了痕迹。

    前先悟，可江怀棠悟了这么久的也没能看见通往符之路的影。

    灵界的标准江怀棠不知，但在神界，像她这快悟了一百多天都还没画一张门级符箓的人，就是对这一没有丝毫天赋了。

    紫恒星君曾教导过江怀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看起来已经没有希望的事上。

    很明显，对于江怀棠来说，她修习符便是没有希望的。

    将心的郁气吐，江怀棠决定再画一百张。若是这一百张符里还是一个都没有成功的话，她就准备放符箓去钻研其他法。

    自江怀棠修习符以来，她画的符没有千万也有五万，却没见一张有成功过，所以说天赋这东西不是可以靠努力去弥补的。

    果不其然，江怀棠画一张便失败一张，直到这一百张符纸用光，她也没能画个成品。

    将桌面上废弃的符纸烧掉，再把被朱砂污了颜的衣服换掉，江怀棠便走屋，打算继续如往常般将自己的时间费在漫漫书海之。

    虽说云落城的合楼是整个灵界最大最优秀的一分，但它需要的人手也是所有分所不能比拟的。

    但从六天前柳欣然与柳画诗走后开始，合楼的人手就一直在大量减少，以至于现在合在一虽然没有关门，但是我们今天和关门一样不营业的觉。

    虽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才派这么多的合楼弟外，但连江怀棠这个局外人也能受到蔓延在合楼里的张气氛。

    走过一廊，再绕过一池塘，原本应该是藏书阁前空旷的场地，现在却有十几个从到脚都满满脓包的人躺在这铺满白云石的地面上。

    这些人上掺杂着血丝的黄脓包好像见不得光一样，被光照到的脓包不仅会冒青烟，若是被光照的久了，还会急剧膨胀直炸裂。

    每当一个人上的一脓包爆炸，那人就显得极为痛苦，整个人像虫一样不停地扭动。他们张大了嘴想要将痛苦宣去，可因为已经被喊哑的嗓无法再发声音，这份难以言喻的痛苦便只能以在地上不停地翻扭动的形式所演义来。

    这些脓包爆炸后，又以可见的速度再生。一次又一次，从脓包里面的脓分都已经在外表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脓。

    有的人试图拿手挡住光，但他们的手上也满了那些脓包，于是他们只能翻，只求能到旁边光不能直的地方，好让光照在自己上时没有这么痛苦。

    每当他们快要一定范围时，早就已经布好的屏界阵就会将他们弹回去一段距离。因为屏界阵又压抑了所覆盖区域的灵力，这些人也不能动用灵力打破这屏障，只能煎熬地承受着这痛苦的循环。

    朝四周看了看，有几个人守在屏界阵周围，江怀棠在其看见了宁不遇的影。

    走过去，江怀棠发现宁不遇周围还有几个人，似乎是在讨论着些什么，于是便没有唐突地声打扰。

    天和宗没有多余的吗？宁不遇向旁边的黑衣男问:我们用双倍的价钱向他们买，或者跟他们说我们借一，等萧家一批万毒莲开始售卖了，还以三倍的万毒莲。

    天和宗现在也在大肆收购万毒莲，看样他们自己都缺。宁不遇旁的黑衣男回答:萧家说一批晚毒莲最快也要等十年后才成熟......先不说这些人能不能到那时候，这些染毒的弟还会增加，到时候没有足够多的地方安置他们，怕不是....

    宗门那边说白了就是不了，这些人是生是死全看咱们愿不愿救了。那名黑衣男面沉，语气里皆是对宗门态度的不满与无可奈何可现在哪里都缺万毒莲.....

    .....一会你吩咐去，现在所有还在云落城没有被外派去的弟，全都去云落山脉外找野生的万毒莲。我一会就向宗门传信的，说明合楼关门的原因。沉默了一会，宁不遇决定将合楼暂时停业，将所有的弟遣去寻找这突然之间在整个灵界都极其抢手的灵药。

    看着这些困屏界阵的合宗弟，宁不遇喃喃:他们修多年，为的是求得仙缘。这些人里有天赋绝佳的人，有为宗门贡献颇多的人，甚至还有刚刚踏修仙一途的人。我不能这么睁睁看着这些对仙怀着一腔血的人因为宗门一的命令而如此草率地就结束了他们无限的未来。

    那名黑衣男听了这番话，不禁慨:可惜你不是掌门.....不，是可惜现在的掌门元寿还有好几百年吧，不然你这个掌门候选人，就会去掉后面三个字了。

    师叔说笑了，不遇只是不愿见到同门受苦罢了，相比于不遇的优柔寡断，现任掌门的选择确实是有益于宗门的。

    .....可她太益于整个宗门了，反倒是忘记了众多弟们的受.....黑衣男的神恍惚，似乎是回忆里的那个人又跑来在他的脑海里作祟了。

    见状，宁不遇行了个礼，便独留这名黑衣男在原地追忆过去了。

    一转，打算去报告宗门的宁不遇就看见了不远站着的江怀棠，她甚至还无聊地用鞋尖画起了圈圈。

    宁不遇自然是早就发觉了江怀棠的存在，只是当时在与宗门的前辈说话，不好失礼也不想让他人知江怀棠的存在，于是只能把江怀棠冷落在旁边。

    对不起，今天你不能看书了。宁不遇朝江怀棠一个无奈的笑容因为只有藏书阁前比较空旷，所以我们只能把这些受伤的人放在这里。

    虽然属于合楼的地盘很大，但因为合楼与其本宗不同，它从创建开始就是属于营业质，所以合楼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宾客区。

    比起这些以赏心悦目为主的地方，后方合弟们所居住的地方又显得太过狭窄，若是把这些了毒的弟安置在弟居，怕不是要把每岔都堵满。

    先不说这样有碍来回行走，就单单是会传染这一条，宁不遇都不能把这些已经成了染源的弟们放到其他弟之间。

    比较之藏书阁门前的这片空地，反而满足了空旷、没有多少人又可以让太抑制这些人的毒等条件。

    他们受了什么伤?江怀棠疑问。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宁不遇说。

    嗯。江怀棠确实是不喜这个场景。

    两人并肩走着，宁不遇先开回答着刚才江怀棠问的问题:那些人.....虽然我们叫他们毒人，但他们变成这样又不是因为毒。

    他们变成这副模样，是由法术导致的。

    江怀棠的求知和好奇心一就被勾起来了，世界上居然还有把人变成那副可怕样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