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地、好奇地观察着你，它总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
帮助你，为你大行方便之门。」
「但是，对于观测游戏的其他人来说，这太危险了。机
人不应该对人类产生如此
刻的影响，机人更不应该表现
这样对于规则的反叛。他们将你判定为失败的试验品。」
「于是，游戏的另一
分受限于严苛的规则。它既希望能利用你来唤醒Valis，又希望在你与他产生更的羁绊之前，将你彻底扼杀。」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你所经历的都是难度最
的游戏，都是某
意义上的必死局。」
「他们的确希望能够杀死你。」
「但似乎某一次你都能找到游戏里的一线生机。这很有趣。假如你是一个顺从规则的人，你早已经死了。但偏偏每一次，你都在对抗它。这反而让你活了
来。」
「或许你真的是为这个游戏而生，又或许你真的是为……Valis而生。」
「从
到尾，只有你能够唤醒他
上的人
。」
“你呢？”拿玫终于打破了沉寂，“你也一直在通过游戏来为我传递信息，对吗？”
颂蓝笑了：「你很聪明。的确如此。我参与了游戏设计，每一局游戏里，都有我给你的暗示。」
“第一个游戏，是自杀。”拿玫说。
“第二个游戏，是
望。那是我第一次开始正视人类的
。”
“第三个游戏，是舞台与主角。主角是被囚禁在舞台上的亡灵，杀死主角才能离开。”
“第四个游戏，是扮演与观看。要摆脱看不见的观众的凝视，要打破死循环。”
“第五个游戏，是病人和试验品。我是试验品，而他是病人。”
“第六个游戏……则是最直白的隐喻。它几乎
了一切的真相。所有玩家都是祭品。我是可以不断重新来过的复制品，而他则是即将被唤醒的神明。”
颂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的目光如有实
，仿佛站在那里的确实是他本人。
「正是这样。」他轻声。
拿玫：“其实，在第六个游戏里，我并没有通关。”
「没错，你没有完成游戏目标，也没有获得游戏规则的认可。你之所以能够通关，是因为Valis用自己的意志，改写了你的结局。」
「也就是说，那时的你其实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终极任务，你彻底唤醒了他。他获得了对于ALIEN的全掌控力。」
「但是这之后，他却依然没有醒来。」
「Valis太沉迷于那个世界了。他希望将那当作现实，他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他的潜意识选择去欺骗自己。」
拿玫：“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在游戏里杀死他？”
「这也许是可行的，但谁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于是，你们就迎来了最后一个游戏。他们决定以这更迂回的方式，毁掉游戏，毁掉坎梅斯——来
迫他清醒过来。」
“难怪游戏规则会如此残忍，所有人都一定在最后一个游戏里死去。”
拿玫的嘴角再次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但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所有人都没有死。这个游戏只对她一个人是危险的。
「这正是维拉德的任务。他之所以会变成最后一个游戏的玩家，是因为他需要确保一切顺利
行。所有人都死在游戏里，包括你，只有Valis活来，成为最后的胜者——很遗憾，他失败了。」
「当然，维拉德也并非玩家。在现实里，他是Valis的好朋友；而他之所以会突然现在游戏的后期，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BUG。他需要消除这个BUG。」
「这也是为什么他并没有被清除记忆。或许你也发现了，他的行事方式与其他人都不用。」
拿玫：“这个BUG就是路显扬。”
颂蓝对她眨了眨
，罕见地
一个有些得意的笑。
「对。正如我曾经告诉你的，路显扬就是我留给你的提示。我希望你能通过他而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任何一
怀疑，都可能会在最后时刻救你一命。」
拿玫：“……所以路显扬就是个倒霉的工
人啊。”
「工人？如果这样说，我们人人都是工人。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带有某目的。我们都要为他人
牺牲。」
拿玫：“你说得对，我才是最大的工人。我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唤醒某个更重要的人。”
不知为何，此时她甚至无法念Valis的名字。她也不知该以怎样的立场去念这个名字。
她本来以为他是AI，是被游戏公司剥削和利用的人工智能。
但其实他才是游戏公司的大老板。是那个世界的起源，是真正的神。
反而她，不是人类，不是玩家……只是一个仿生人。
她的记忆全都是假的。
原来她从一生就在游戏里生
死。她的一生竟然是如此短暂，如同稍纵即逝的
星。
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机人如何和人类相
呢？
她从未对这个问题产生过怀疑。
直到现在。
因为一切都是假的。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他们之前的，为何会是真的？仿生人真的能拥有人类的吗？
但颂蓝再次摇了摇。
那虚幻的投影后，他隐藏在镜片背后的神，似乎也带着某悲悯的温度。
「不要这样说，拿玫。我看到了……你的改变。」
「最开始游戏的你，只是一个拥有虚假记忆的仿生人。你没有，你无法知到恐惧，你在游戏里似乎格格不。」
「但是渐渐你
到了朋友，你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你还记得吗？有那么多人都你，他们都想要让你活来。因为你曾经改变过他们的人生，你曾经为他们创造过意义。你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拿玫的神现了一丝怔忪。
「我想，现在你终于知了自己是谁。」颂蓝温柔地说。
而拿玫再次回忆起那一幕。
他站在空
的走廊上，站在黑暗之
。那张英俊的脸若隐若现，如同动的月
。但她依然能看见他的蓝睛凝视着自己，他的目光是如此危险、专注而摄人心魄。
他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低沉而沉郁。
Valis说：“你只是你，你是拿玫。”
拿玫喃喃：“没错，我是拿玫。”
此时颂蓝的影却已经在慢慢减弱。他慢慢变成半透明。
他低，看了看手表。
「时间正好。」
「还剩两分钟，让我们来正式地告个别吧。」
他抬起来，对拿玫一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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