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是没有人坐的。既然唐巽那边有饮料,那就代表自己没喝错。
她放心地把可乐咽了去。
回想片刻,周夏又生了遗憾的心思:好可惜噢,没喝到唐巽的可乐。
电影荧幕在女主车祸后霎时陷了黑暗,只剩车的急刹车声观众的耳朵里。
没有人看到唐巽用手指压了压角。
也没有人看到他喝了一早已空了小半的可乐。
很好喝。
*
周夏抵着车窗,里的光影错变化,她喃喃自语:“今年又要过去了。”
这一年,只剩一个月了。
唐巽打了个左转向灯,“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周夏吃笑,扭看他,眉梢角满是媚,半开玩笑半正经:“想告别单。”
车一顿,停了。
“到家了。”
周夏心底涌上困倦,她解开安全带,“那我先上去了。”
“等一。”
手腕上一,但唐巽很快就松开,只有淡淡的余温在残存着。
“怎么了?”周夏问。
唐巽撑着椅背从后车座拿过一个纸袋,他放到周夏手里:“给你的。”
血得冒泡,几乎要破肌肤表层,周夏住纸袋,“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车厢里纸袋褶皱又展开的声响脆生生的,周夏把东西拿来。
是围巾。
红的围巾,把周夏白的手衬得修柔。
周夏了声:“送我围巾嘛呀?”
“明天我差,要一个月,可能不能陪你过圣诞。”唐巽望周夏的睛,“这是圣诞礼。”
“圣诞礼?” ⑥③⑤⑧⑥⑦
“嗯。我会赶在今年最后一天回来,陪你跨年。”
周夏着上颚,红齿白,笑了。
————
粉红的梦就是梦,喜滋滋。
第十四章
第三节心理课上,心理老师组织了一场游戏。
每个人上讲台上签,到谁的名字,就在白纸上写对这个名字的主人的印象,统一收上来后,再据名字分发到对应的人手里。
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两节课老师会行名这件事。
周夏到的是隔班的一个女生的名字,她并不了解这个女生,只知她的名字和模样。想了想,周夏还是保守地写了“可”两个字。
她结束得快,笔却没放,靠着发的遮挡,她看了旁边的方向。
唐巽还在写,写得认真,也不知是在评价谁。
周夏心想,如果她到的是唐巽的名字,想写的话估计一张纸都写不完。
他看上去很冷,经常板着脸,可周夏见过他耐心给别人讲题的画面。
他笑起来很可,右边有一个的酒窝,少年气比谁都要满。
他打篮球特别好看,单手也能轻松投篮,跑起来总比别人快一步。
他的发在光是浅褐的,蓬松柔,没有遮住眉的拖拉,只有变不惊的表。
……
夸唐巽的时候,周夏永远不嫌累。
心理老师提醒时间到,周夏把只写了两个字的纸张折好,突然怕被自己评价的女生看到会失望,她又摊开,添了一句:看上去很光,一定是个很好相的女生。
唐巽睨向认真写东西的周夏,她今天没有绑尾,卷发自然地搭在肩上,穿过隙,他看到她写字的时候嘴也会不自觉地念来。
他挑眉,也重新摘开笔帽,摊纸加了一句话。
纸条是临课还有五分钟时发来的。
周夏在学校好的人很少,拆解叠成方形纸张时,她有些忐忑,不由自主地挡住了唐巽的视线。
一张四开的白纸,只间有两句话,字很好看,行云,苍劲有力。
周夏看着看着,就弯了。
“你很睡觉,每次见到你,我只能见到你的后脑勺。
不过,你的后脑勺,还圆的。”
周夏不知是谁写的,她笑,纯粹是因为自己经常在看唐巽的后脑勺。
唐巽的后脑勺也圆的。
这算不算是夫妻相?
*
十二月三十一日,周夏醒来已经快要午,随便洗了把脸,将围巾绕过两圈,她踩着靴门了。
昨夜了雪,厚厚一层白雪铺在地面,周夏一步一个脚印,踩枯叶裂开的声响,她裹大衣,一黑来仅有颈间的红作缀。
年末,天气愈发地冷,周夏缩着手走过两条街来到禾几,她把脸从围巾里抬来,“外面好冷。”
铃安刚打完一单,她接过周夏的围巾放好,接话:“所以大家都愿意在屋里待着,今天店里生意还不错。”
“辛苦了。”周夏了铃安的脸。
铃安嗅来自周夏腕上的冷香,她问:“夏夏今天有活动吗?”
周夏坐在脚凳上,托腮看窗外,“我也不知。”
铃安笑:“肯定会有的。”
“但愿吧。”
周夏心里叹气,她和唐巽这一个月以来联系的时候不多,一般都在夜,最时间的一次通话,唐巽还说睡着了。
肯定很辛苦吧。
听到他浅浅的呼声,周夏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当即就坐飞机过去陪他。
可她又有什么立场呢?
周夏胆怯,她和唐巽目前的关系就像无数缠绕在一起的线,拆不开,却也理不顺。
最明显的一次表示,也不过是临走前的一个圣诞礼和一个一起跨年的承诺。
这两天唐巽没有联系周夏,让她心得跟蚂蚁在骨里爬似的。
也不知他今天能不能赶回来。
后来咖啡馆里的人越来越多,周夏也没有时间去愁眉苦脸,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街上的行人变多起来,好不容易有了个休息的时间,铃安对周夏说:“夏夏,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周夏打开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她涩的,“新年快乐。”
“你也快乐啊夏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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