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归来(在地平线）

    小柳儿泡在草池里，反应比向晚剧烈许多。向晚怕她挣扎太过，被草拽溺死，时时刻刻守在池边看她。

    过了一日一夜，小柳儿的反应才平和一些。向晚还不敢睡，一边照顾小柳儿，一边阅读医术，发现许多经络相关的知识与武功想通，她学起来倒不费劲。

    不过她只是看书只为解闷而已，真要学起来，只怕夜琅不会喜。

    也不知他去哪里了，绝夫人需要的东西好不好找，千万别有什么危险。

    等到离开后第二日夜，并无月光，山谷外的铃声响起，夜琅回来了。

    向晚跑去接他，只觉得黑暗里他脚步缓慢，向晚上去抱住他，只觉得他沉重，颅沉沉地搁在她肩上。

    你怎么了？向晚摇着他的。

    没怎么。东西我都拿到了，给那老太婆，让她救你小妹去。

    他说完把一个小包袱到向晚怀里，就靠在她上，再没有说话。

    向晚伸手在他背上摸了一，到黏糊糊的，凑近鼻尖，满满的血腥味。

    她吓得心都起来，赶背起他回了山谷。

    借着灯火，才看他浑是伤，一夜行黑衣居然被血染了红。

    绝夫人被从睡梦叫起，看到满是是血的夜琅，冷哼：有他的，居然有命回来！

    向晚焦急地请求：请夫人救他。

    绝夫人披好衣衫，一派慵懒形象：老婆年纪大了，劳不得神。这样吧，你去给他治，有问题来问我。治好了算他命大，治不好嘛，正好你从此斩断俗念，好好跟我学徒。

    你

    他的血快要了，你自己决定吧。

    向晚一咬牙，背着他了一间净空房，把他放在床上，翻箱倒柜找来伤药和工。

    绝夫人站在不远，讲述了一些疗伤时的主次之分，要先护心脉，再理远的伤之类。后来发现夜琅上的伤各不相同，是多兵刃甚至暗造成，绝夫人又教她不同伤各自的理之法，一直折腾了快一天。

    后来绝夫人便去补觉，向晚打神熬药，用尽手段给夜琅去。

    摸摸他额，并非发，这才放心。去看了一小柳儿，见她也无异状，连忙又赶回来守着夜琅，又是喂汤，又是给伤换药，接连几天竟然没有停来过。

    待到夜琅苏醒时，向晚却是靠在床边睡过去了。

    夜琅昏了几天，这会儿燥说不话，只好艰难地移动手臂，抓住她的手。

    向晚一惊，抬见他醒了，还有瞬间难以置信，随后醒悟过来，便猛地扑倒他怀里，抱他不松手。

    你醒了！你醒了！醒了就好！你吓坏我了！

    夜琅皱皱眉，他上到都疼，不过没关系，有小人投怀送抱那是怎么也要忍的。

    话说回，这是什么妙梦境，一睁就有向晚抱着自己不撒手，以前哪遇到过这事？

    他想说两句调戏之言，不过一开就是嘶哑的声音。

    向晚赶给他端来，一开夜琅贼兮兮的笑容就知他的意思，嘴对嘴地喂他喝了，很自然地被好好啃了一番。

    夜琅舒服许多，靠着向晚的，端详她一阵：你是不是瘦了？

    向晚摸摸脸，自己也不知，不过她这几天确实没吃好。

    夜琅瞪她一：好不容易把你养胖，结果你折腾两天，那都没了！我又得重新喂你！

    向晚有郁闷：他是在养小猪仔吗？还要看不！

    但她打定了不和夜琅吵架的信念，问他：你怎么得这一的伤？

    哦，那老婆要的东西太稀有，没时间去山老林里找，不过嘛，世上有一个地方，是天奇珍汇聚之地

    向晚了气：你去了皇帝的藏宝阁？

    可不是？夜琅洋洋自得地说完，又一脸痛苦：皇帝老儿真心疼他的宝贝啊，手如云，而且机关重重。嘿嘿，他要是把这份心分一半放在国事上，哪有洛王嚣张的份儿？

    向晚看他说得皱眉，便摸着他帮他顺气：别说这么多话了。有没有哪里疼？

    夜琅睛溜溜地瞧了她一会儿，笑：有啊，那里了，好疼！

    向晚愣了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被隆起一块，正是他间之。

    向晚青暴起：你、你这个胚！都伤成这样了还在琢磨什么？！

    夜琅十分无辜地看他：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几天没碰你，本来就想你得，然后一醒来你就对我又抱又亲的，我不还有天理吗？向晚，你得自我反省啊，不要老是找我的不是！

    说完他凑近了，小声：宝贝儿，你应该兴，至少我那地方还龙虎猛的。不然我伤了那儿，你半辈寂寞不寂寞？

    向晚闭目，一气，缓缓睁，目光清冷地望着他。

    我曾经对自己发誓，要永远对你好，永远陪着你，你再混也不对你生气。

    夜琅听了喜不自胜，向晚一言九鼎，说永远陪他就是永远陪他。

    他还没兴完，向晚已经变了脸：但我为什么不对你生气？你就是欠打！欠打就给我挨打！

    说完她抓起枕，对着夜琅一顿砸。夜琅动弹不得，扯开脖大喊：哎哟，好疼，疼死我了！来人啊，不得了了，凶婆娘谋杀亲夫了！

    向晚咬牙切齿：你你再装？

    她打人也很有分寸的，绝没有及夜琅的伤。

    夜琅收声，乖乖躺平。

    向晚把枕砸他脸上，气呼呼地床要走。

    夜琅拼着上的伤拽住她：别走嘛，我不招你了！

    向晚把他回去，甩脱他：去给你拿药！真是的，有没有药能治你脑的病啊！

    夜琅虚弱地躺着，虽然浑都疼，却像没觉一般，吃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