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彻夜狂,次日清醒已是午三。
霍绒没有喝酒,早早就回了房间,却也随波逐,等大队要发了才楼。
齐坤组织了一场烧烤局,他包来几辆车,目的地在临海的一间别墅,离酒店有些距离,上了速要两个钟才到。
“你都睡一天了,还睡?”
霍绒挥开向知厚的手,重新把衬衫盖在上,没有理他。
但向知厚一直都是厚脸的,本不怕她的臭脸。
这辆车只有他们俩,他瞧了前排司机,小声问:“你和我哥吵架了?”
衬衫的脑袋微微一动。
霍绒半边睛,“谁和你说的?”
向知厚抱臂哼了哼,“我又不瞎。”
不止是他,其他人应该也都看来了。
选车的时候大家都默认了霍绒会和向琛一辆,结果最后霍绒却是睡惺忪地扯住了他,“我和向知厚一辆车。”
话音刚落,当时在场的几人脸都变了,皆是或明或暗地将目光投向了向琛。
向知厚回想了一他哥的表。
嗯,没有表。
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们谈崩了?”
霍绒睡了一整天,都是疼的,她把罩脑袋挡光的衬衫丢给了向知厚,冷冷开:“可悲的是我还没开始谈,他就拒绝了我。”
“霍绒,你还小。”
还有比这个更蹩脚的借吗?
说句不好听的,她从初开始就有人追,如果她要求再放低,说不定这会儿都有四五个前任了。
而且,她哪里小了?
明明该发育的都发育完全了好伐?
想到这个霍绒就来气,再看到向知厚那张与向琛有三分像的脸,更气了。
“你别和我说话,看到你就烦。”
向知厚:“……”
车停来时正巧赶上日落。
一群成年人跟疯了似的撒往外奔,霍绒没有车,歪着脑袋降车窗,直视着正以速坠的咸鸭。
这会儿天边的霞光柔和得不再刺,海面波光粼粼,漾着漂亮的橘彩,冰冷的大海在这一刻也变得温起来,十足的浪漫。
她却看得心空。
如果昨天她没有之过急,那她现在应该是快乐地和向琛一起看日落。
她已经一天没理向琛了。
而现在她所能看到的范围里,向琛并不在其。
向琛也没有车。
夕陷海里,一半一半,与倒影重合,看上去依旧完整如初。
霍绒心里惆怅,不愿再看,升起车窗——
“霍绒。”
她停动作,隔着升起一半的车窗与向琛对视。
没有说话。
向琛叹了一声,轻松打开车门。
“给我让个位置。”
霍绒就是一个小炮仗。
这是向琛对她的最印象。
小炮仗噼里啪啦地在他的领地里炸了个响,明艳又张扬。
她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疼了会找药吃,想玩了会努力学习,坦坦的,和她相,向琛可以完全放松来。
在她面前,他只是他。
向琛断断续续想了一晚上,发现问题说到底还是现了在他上。
是他的举动给霍绒带偏了想法。
不怪霍绒。
怪他。
怪他什么?
怪他确实心思不纯。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只当霍绒是妹妹,一个和向知厚的定义差不多的小女孩。
相差七岁。
他又不是禽兽,谈何一见钟?
要说他是什么时候对霍绒态度有了转变……
是初雪的那天。
那天,她买了甲粉,和他一起去吃私房菜。
那天,他加了一份折耳,她吃不惯,一气喝了好几茶也没压,脸苦了好久。
那天,她说:“我觉得人的取向,应该是自由的。”
她说自由的时候,双发亮。
明明与他不算熟悉,明明害怕他会生气,却还是,勇敢地为向知厚捍卫了他的权利。
这让向琛意识到,她很年轻。
同时也很有魅力。
玩心重也没忘记兼顾学业,人小鬼大,和他说话时总会刻意将自己摆在与他等同的位置。
同理心的小姑娘,尤其招人喜。
追她的人一定不少。
如果她再大一,他也一定会追求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她来主动开。
但是哪有那么多如果?
当听到她的暗示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她对自己只是一时新鲜。
在她的生活圈里,大多都是十七八岁的同龄人,年轻,活力,有朝气。
他这个二十几岁的“老男人”反倒成了特例。
所以他无法排除“新鲜”这一选项。
这好像是一回,他变得不那么自信。
“霍绒,我希望你好好大。”
给向琛挪了位置后,车门一关,霍绒就缩了壳。
她不想再听到那些拒绝。
“我不小了。”她弓了弓,有心虚:“我两个月后就成年了。”
向琛看她,里无波无澜,看她像在看一个嘴的小孩。
她妥协,“好吧,那大之后呢?”
向琛想了想,说:“到时候如果你还喜我,那我们就试试。”
他把选择权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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