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说:“我不怕一直追他,我就怕他对我其实没那个意思了,我还不要脸地天天缠着他,那样就太难看了。”
“们今天不就是来给你送答案的么?”
何缈问:“什么答案?”
“陈斜还喜你的答案啊。”
“……”
陶听言终于了正题:“你还记得
三前那个暑假我和孙斯尧去北京找你玩的那次吗?其实当时不止我俩去了,陈斜也去了,那几天他也住在那间民宿里。”
何缈整个人僵住,拿在手里的手机都差松脱。
陶听言说:“我们是同一趟航班过去的,只是他后的接机
。回程的时候他是清早的航班,一个人悄么就走了,我们
午才走。他那几天应该没怎么
房间,就一直待在里面。”
何缈想起在民宿外恍惚间见到的熟悉影,也想起自己在他们返程前的那个
夜看到的在
台上
着烟的落寞少年。
原来那就是他。
她没有看错。
“你走后那两年,他过得都
安静的,就本本分分地读书,后来
考也考得很好。国
的学校基本就是任他挑了,他选了公大。上次你问我他大学是不是在公大上的,因为老孙在,我没说太多。但我觉得你肯定也猜
来了,他之所以选公大,不过就是兼顾了人生两大追求。
“一个是警察,另一个是你。”
陶听言说着,大脸突然凑近屏幕,好像是拿近了手机在倒腾什么。
何缈听见她边倒腾边说:“我发个链接给你。这是过年那会儿,我们几个回淮西聚了一次,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我发现的。”
她一步解释说:“陈斜那天很非酋,老是输,但他每次都选大冒险,我们一
秘密都挖不
来。最后一次他选大冒险的时候,我们就提议搜刮他手机上所有的社
件和账号,想来一
别样版真心话大探查。
“微信、QQ、支付宝都没发现,陌陌、soul更是没有,但我看到了这个好登西。
“好了,发你了。这个是他的小号微博,大号就没什么可看的了,都是转的新闻。切到帐号理的时候,我也就扫到了一秒,因为他不太
地把手机拿回去了。可架不住我记忆力好啊,看一
就记住了,后面就去搜了这个ID。”
陶听言把手机拿远了,冲何缈
了个恭请的手势:“接
来请收看节目‘走
前任的
心世界’。”
她哈哈乐了两句,最后对何缈说:“行了,我不打扰你了,你自己看吧。我建议……”她说到一半,突然五官皱起,嗷地惨叫了一声,“天啊,我听见开门声了,孙斯尧这狗居然回来了。”
何缈看见她三五除二飞奔
床,咔嚓一
把卧室门反锁上,接着何缈还听到了孙斯尧的声音,他边敲门边说:“言言,开门!你锁什么?”
陶听言一脸惊恐,压低声音,绝望地向屏幕上的何缈支招:“小小,你给我想个办法啊,要怎么样才能逃过孙泰迪今晚的爪?”
她这和病急投医没什么区别,何缈
经验为零,显然对此无能为力,给她留
一句“好自为之”后,无
地挂断了电话。
退微信后,何缈把
发的
巾丢到了一边。
她随手将得还能拧
的
发往后一捋,人趴在床上,趴
个惬意的姿势,然后
了陶听言刚才发给她的链接。
APP随即转到了微博。
像是个对着前方在敬礼的Q版警察,又萌又严肃。
ID也很可——咋啥名儿都给占了。
简介没有,所以写着“暂无简介”。
微博发得不少也不多,未及百条。
何缈都不用划拉,就看到了他最上面的那一条微博容。
时间上显示三天前,图是在一面白
的背景墙前,一个木质支架上,用麻绳系着三排倒挂的玫瑰
。
——等挂满五排,可以考虑一。
何缈不由得瞳孔骤缩,鼻尖涌上一酸楚。
他本就没把玫瑰
送给队友追小姑娘,全都自己留着了。
可以考虑一。
考虑什么呢?
考虑要不要吃她这株回草么?
何缈直接把微博划拉到底,时间顺序,从
开始看。
鼻尖的那酸楚在她看到这个微博号的第一条微博
容时,汹涌得直接把
泪
了
眶。
时间在三年多以前。
那会儿上大一已经两个多月了,他应该是刚开通了这个微博号。
图是一张B大的湖边照。
——去B大走了走,没见着她。在湖边坐了坐,好几个过来搭讪的。,老
这么吃香,她怎么
到说放弃就放弃的?
发完这条后,他途发了几条在公大的日常,有关于训练的,也有关于一些志愿执勤的。
一条和她有关的在大一上学期的学期末。
——今天在她们学校图书馆门见着她了,其实离她并不远,可能是因为剔了平
的原因,她没认
我。呵,够没良心的。
何缈往上一动着手机屏。
——wtf?一天天书收个没完。真是
他妈的曾经沧海难为
。
——大二了,依旧单。她貌似也是。平衡了。
——今天在街上遇见一个跟她很像的女孩,多看了两秒,被室友说思了。室友说得没错,我的确很想她。
——想她就去见她了。在她宿舍楼等了两个多小时,一个男的送她回来的,不过从我目测来看,应该不是男朋友。
——夏天了,分手四周年不快乐。
——被自己今天的越障训练酷到了,某人看了应该会被我帅到想以相许。
——晚赛低,刚拐着弯儿跟老陈打探了一
,他们一家没回淮西过年。
……
何缈一条条地往上翻着,他有时候会隔上十天半月或个把月,有时候是连续几天,就这样在这个粉丝为个位数的微博小号上发上一两句简简单单的日常。
有一个没名没姓的“她”,始终如一地渗透在他的生活里,哪怕那个“她”从来没有主动介过,却凭借着他的想念、他的默默追随,死死地在他的世界里扎着
。
直到何缈看到他半年前发的一条容。
——在B大官网上看到了刚公示的推免名单,上面有她的名字。又是他妈的没忍住,隔了三百六十层关系问到了她们B大的校友,原来她准备回淮西。
又隔了一天。
他发短短一句。
——我承认我输了。我也回。
陶听言说这是陈斜还喜她的答案和证据,是一针
心剂。
何缈一条条看完后,只觉得这是一把屠刀,一条一刀,刀刀扎得她心痛。每一刀有多痛,就昭示着她曾经有多残忍又冷血。
在看完这些后,她觉自己没法再心安理得地躺在这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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