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年年底,有一天秦盼放学回来打算上楼时,听见爸妈正在谈论新房的事。他停来问:“我们家买新房了?要搬家了吗?”
“之前在雅海园买了一房,不是还带你和你哥去看过嘛。到明年节后就可以房了。”秦母看来对新房期待已久,盘算得滋滋,“是四室两厅的大房,将近两百个平米呢,你们两个在客厅里打羽球都行。反正你哥也快要去读大学了,到时候留个大房间给你。”
秦盼却不是那么开心:“房再大也大不过一栋楼。我们现在住这里不就好的。”
秦母不以为然:“那边的环境比这里好多了,楼房都带电梯,小区里漂漂亮亮的,还有游泳池。不像我们这条巷又窄又旧,隔几家还把楼租去旅馆,来来往往都是三教九,哪天会事都不好说。”
秦父也说:“你不懂,钱是越放越不值钱的,今天的一块可能明天就值八了,还是买房保值。”
秦盼也知家里大事由不得自己主,问:“那我们明年过了节就要搬走了吗?”
秦母笑:“傻。房之后还得装修,还得散味,哪里上就能搬去呀?年底能住就算快的了。”
明年年底,那还有一年时间。到那时候祝赫也早去外地读大学了。秦盼这么一想又释怀了一些,拎着书包上了楼。
再过不久便到新年了,这一年秦炎要满十八岁,即将成年,于是他早盘算着要在庆祝跨年时搞成年人的玩法,也没忍住跟弟弟嘚瑟:“31号晚上我要到酒吧去玩玩,玩到明年再回来。”
秦盼惊讶且好奇地问:“去蹦迪吗?”
“蹦迪太贵了,一桌都有最低消费的,而且里面吵得很,一都没有调。那天我要去清吧,之前早就踩好了。”秦炎又卖,“你知什么叫清吧吗?就是电影里面那灯光暗暗的,唱小歌,男女主在一起喝酒调的酒吧。”
秦盼脑里闪过几幕浪漫的电影场景,不由有些神往:“我也想去,你带我一起去吧。”
秦炎一回绝:“走开,你才多大啊?都没齐还想去酒吧?你一去就得给人轰来信不信。”
“试试才知,没准不轰呢?”
“那也不行,要是给老妈知她肯定又要骂我。”
“不会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给老妈知。”秦盼拽着哥哥的胳膊缠,“求你了,我也想去开开。哥——”
秦炎一连给他缠了几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松了。
把哥哥给磨动之后,秦盼去了学校又没忍住跟苏武夷嘚瑟,苏武夷听了也嚷着要一起去,接着风声又传了祝赫和鲁冰乔的耳朵里。于是31号晚上,秦家兄弟俩、祝赫、鲁冰乔、苏武夷五个人浩浩地闯了酒吧。
未免被发现未成年,各个都尽量往成熟了去打扮。鲁冰乔专门化了个妆,苏武夷还偷穿了他爸的风衣门,因为材较为胖,风衣的扣都扣不上,只能衣襟大敞,被冻得不行。而秦盼还不到十六岁,得过于稚,实在容易穿帮,于是当晚了球帽,刻意地压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幸好他近来个又窜不少,光看形已经可以冒充成年人了。
五个人找了个卡座坐,秦盼东张西望一番,发现人还不少。因为刚过完圣诞节,又上要迎来新年,酒吧里装饰得很有节日气氛。客人们多是成双成对,也有像他们这样呼朋唤友一群人来的。秦盼瞄见不远的一对侣都快要亲上了,赶收回目光,转而去问秦炎:“你女朋友不来吗?”
秦炎:“她不来这地方。”
秦盼了然:“还没追到啊。”
服务生递上菜单,五个人脑袋凑到一起讨论该些什么。大家都没有经验,便只能一边看菜单一边拿手机来名字搜索,琢磨半天才确定了五杯要的尾酒。完单,滋滋地等酒来,不料先等来的却是两手空空的服务生,服务生礼貌地询问秦盼:“这位先生是不是还没有成年?”
秦盼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抓住,一时有些慌张,:“成、成年了的。”
“那麻烦您示一证件。”
秦炎在旁边拦:“不用了吧,酒吧又不是派所,来这还带查份证的?再说了,也不是谁都天天带份证门啊。”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能接待未成年顾客。这位先生确实看起来太小了,还是麻烦示一证件。”
秦盼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撒谎他不会,说几句蒙混过关的场面话他也不会,把手伸到袋里摸到了钱包,又不愿真的把份证掏来——一旦让服务生知自己的真实年龄,他就必须得离开了。
秦炎看了也替他急,又说:“在家里爸妈都不拦着他喝酒,也不到外人来那么多吧?”
服务生只是再次微笑着调:“我们这里不能接待未成年顾客。”
秦盼担心继续僵持去会牵连到大家,毕竟在座的没有一个真满十八岁,服务生要是较起真来,没准大家就都要被轰走了。他挣扎一番终于了决定:“算了,酒我不喝了,你把我的那杯旧金山退掉吧。”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摘了那虚假意的球帽:“我还是走吧。”
“哎你真走啊?”秦炎知自家老弟此前有多期待能来酒吧玩,因此对服务生怨气很大,“你们怎么就这么死脑,他也就差个一两岁,年龄有必要卡那么死吗?”
苏武夷也抱怨:“就、就是,哪有把人往外赶的,有生、生意都不。”
服务生对秦盼抱歉:“实在不好意思了。”
秦炎问弟弟:“那你现在是要回家吗?”秦盼似乎在犹豫,也没说是或不是,秦炎便又说:“打个车走吧,晚上外面冷。”
秦盼,满是不甘地跟大家告了别:“那你们替我多喝两杯,我先走了。”
刚转过,忽然就听见祝赫开了:“我送你吧。”
秦盼意外地回过去,只见祝赫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秦盼在惊讶之余愣愣地定在了原地,而祝赫在经过他边时略带不解地看了他一,仿佛在询问为何不继续往前走。
秦盼赶跟上他的步,一酒吧便立刻被寒的空气包围了,他缩起脖,把双手放袋里,打破沉默叹了一声:“好倒霉,本来还以为可以蒙混过去的。”
“秦炎本来就不该带你来。”
“是我非要跟来的,我哥也是被我缠烦了才答应。”
祝赫不太理解他的执着:“你又不是没有喝过酒。”
“那不一样啊,酒吧是大人才能来的地方,我也想来看看。”
“那等你成了大人再来吧。”
了酒吧是一条沿湖步行街,一路开了不少餐厅和酒吧,得走到步行街的街才能打车。两个人沿着湖畔朝前走,碎石铺成的路面上缀着闪烁的灯饰,踩在上面仿佛漫步在一片星空之。
秦盼听见祝赫又说:“你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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