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定价
商。”时少爷煞有介事地说，“是你行事作风，很像个商。”
贺荀澜装作没听见，拿起边上的碗，盛了一碗海鲜粥，故意慢动作舀动，让人看清里面的真材实料：“这个嘛，本来是我们自己吃的，但鱼都卖了，粥也能卖。”
他笑起来，端起碗，“这一碗粥，4文如何？”
“您要是想买
餐，一条烤鱼
一碗海鲜粥，我再给您便宜一文，只收13文。”
“左右我们也不是专门
生意的，反正这些也吃不完，就当赚个路费……”
龙君忍不住看了他一
，他摆
一张诚恳又腼腆的脸，如果不是知
他的底细，恐怕还真要被他的说辞骗了，以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13文。”渔民咽了咽
，但
味诱惑当前，居然还残留了一丝讲价的理智，“有些贵了，你这一碗也不多，粥也不
饱，一顿这些可不够。”
他关切地问，“没虾
吧？我们这儿可不吃虾。”
“不贵。”龙君面无表
看过去，莫名看得人心
一
，贺荀澜连忙拉住了他。
“没有虾，我们知夜明村的习俗。”贺荀澜装作
痛模样，取一块
粮饼，“那要不……再给您加一块饼，这样13文，也能吃个肚饱。”
渔民连忙答应
来，仿佛自己占了便宜一样，滋滋地掏了钱，从他手上买了一份餐。
贺荀澜
代：“哥，吃完碗得还我啊！”
“放心！”渔民满答应，接过海鲜粥，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差
把
都吞去，接着用饼泡
粥里，再咬了一大，一张脸
大脑放空般的幸福陶醉神。
他没空张说话，激动地比划着夸时少爷的手艺。
时少爷嘴角微翘，烤鱼的动作都变得轻快起来：“我手艺不错，用得着他夸？”
“哎呀，还是您会吃。”贺荀澜把烤鱼递给渔民，“趁
啊！”
龙君看他一：“你原先不是打算卖……”
贺荀澜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他们原本是打算便宜一，10文卖餐的，毕竟除了米，其他
材都从海里来，成本不
。
但对面是个
占便宜的，贺荀澜就忍不住礼尚往来，也占了便宜回去……
他心虚地挪开了视线，也就多赚了3文，而且这里米也比寻常价贵，他也不能算太商吧？
对方想要讨价还价，他就起了胜负心。
拜托，他可是见识过了现代各
营销、先涨价再加折扣、名降暗升不少路的，应付这些数学不好的当地居民，只要多拐两个弯，他们就算不过来了，怎么可能输！
瞧瞧，这位还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呢。
有了这么一个狼吞虎咽的活招牌，很快有路过的人上钩，问他：“嘿，赖，你吃什么呢！”
“问他们买的！”被叫赖的渔民还有些心疼，“可不便宜，这些13文！”
贺荀澜笑眯眯地说：“可以单买的！一碗海鲜粥就4文，大哥，来碗粥
嗓？我们就是赚个路费。”
“单买不划算！”赖连忙说，“烤鱼就10文，一块买了便宜1文，还送个饼。”
贺荀澜微微挑眉，嫌贵可你也狼吞虎咽吃得舍不得放，这就是最好的招牌了。
来人果然有些犹豫，最后一挥手：“先来碗粥！我拿自己的碗行不行？”
贺荀澜笑得和气：“能行，方便您带回去吃，不过量还是这么些。”
他说着话，先把粥盛几碗，想趁着时间来得及，让时少爷再煮一锅，还能再多卖一锅。
时少爷也不
他生意，只专心自己的饭，顺便享受着来一个赞叹一声的夸赞。
或许是时少爷的饭
引力太大，烤鱼和海鲜粥的卖有些乎贺荀澜的预料，这个村的居民，似乎还
舍得在吃的上
钱的。
尝过时少爷手艺的村民无不夸赞，很快就有人拖家带的来，贺荀澜手里一共就这么几个碗，前面的人喝完洗净才能给一个人用，只能让人等着。
幸好十六很快回来，帮他搭了把手，也有不少从家里来的村民自己带了碗，才稍稍宽裕起来。
手富裕些的都买了餐，拮据些的买了一碗粥，一家人一人一，很快也都喝完了。
贺荀澜手上忙着，脸上带笑，嘴上也不忘招呼。
龙君在他
后走过来，又走过去，觉得哪里都
不上手，最后蹙起眉，盛了一碗，递到他嘴边。
贺荀澜怔了一，笑脸，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
龙君这才满意，继续杵在他后当保镖。
等到材几乎卖完，也过了饭，围在他们船四周的村民才慢慢散去。
贺荀澜忍不住哼着小曲，一边收拾一边算账：“餐卖了13份，一共169文，粥单买6碗，24文，还有单卖了4条烤鱼，40文，哎呀，摆摊这么一会儿，就挣了233文。”
“走之前还能再去买米……虽然这里卖的贵，但也不知个地方是什么况，还是先备。”
时少爷有些诧异：“算盘打得这么快？”
“厉害吧？”贺荀澜笑得狡黠，“这叫心算。”
“咦，这怎么还有一碗粥？”
“哦！”十六回过神来，连忙说，“是我给二娘留的，就是刚刚帮咱们说话的那个姑娘。”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到家了，我
照您的吩咐，送烤鱼给她，原本她不要的，可屋里有个孩，闻见香味走不动，哭着喊饿，她就收了。”
十六不好意思地挠挠，“她和孩都尝了一，问我除了10文的烤鱼，有没有别的便宜吃……我、我只记得您之前说定价粥3文一碗，就说了3文。”
“她说忙完手，晚些来买，我一直没见着她，就偷偷给她留了一碗。”
“少爷，怎么办呀，我说便宜了一文……”
贺荀澜笑起来：“3文就3文嘛，收摊之前，便宜清仓很正常。”
“就是不知她还来不来，不来这碗就……”
“哎，看那，少爷，她来了！”十六睛一亮，指着那边，“快看！”
那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姑娘，怀里抱着个还扎着冲天揪的瘦小孩，有些费力地朝他们跑来。
“你们还没走呀！”二娘跑到近前，
了额上的汗，“我听他们说，都卖完了……”
“来巧了。”贺荀澜笑眯眯地端起十六留着的那碗，“还剩一碗粥底，诚谢惠顾，3文钱。”
“哎，好！”二娘些许笑意，她抱着的孩齿不太清晰地说：“娘，好香。”
贺荀澜诧异：“啊？您已经当娘了？”
二娘脸上黯然一瞬，但很快扬起笑脸，递给他手里的碗：“我带了碗，倒给我就好。”
她低声问，“你们要在夜明村过夜吗？”
“不打算。”贺荀澜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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