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 - 天mo

    柳清歌死前几个月，沈清秋突然整日整夜地泡在清静峰的藏书阁里，谁来找他都只能去藏书阁。

    洛冰河就是在明帆拉着他去告状的时候，在藏书阁的桌面上看见的同心咒。他以为是不小心看见的意外，但恐怕那是沈清秋故意的。

    故意让某人藏书阁找人，然后看见摆在桌面上的书册和咒语。

    洛冰河和误的木清芳都不是他想等的人。

    他想让谁看见呢，他们都知答案。

    沈清秋低着不说话，洛冰河也不着急，又喝了几茶叶才问：“师尊怎么会用这么漏百的手段？是不想亲说来低，所以用迂回的手段吗？沈清秋，是我错看你了，我还以为你这人没心没肺，连心都是黑的呢，原来你这人也有动心的时候啊，怪不得你对岳清源和明帆的死没反应，原来是我找错人——”

    “住！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苛待你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凭什么为此迁怒那么多人？岳清源死的不值，为我这人渣而死，哈，我甚至不会为他缅怀！我就是这样冷血的人，你报复的没错，洛冰河，你不用对我到愧疚或者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沈清秋慢慢蹲，靠着背后的书桌蜷缩起来，语气竟然有些哽咽。

    洛冰河很久没见他发脾气，一时间居然愣住了。等他上前想拉起沈清秋时，一滴泪落在他的指尖。

    他惊愕地抬起，看到沈清秋茫然的不断落泪珠，晶莹剔透，轻轻地落在衣衫上，重重地砸在洛冰河心里。

    只有在岳清源死的时候，洛冰河才看见沈清秋撕心裂肺的哭泣。可是这一次，沈清秋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火仇恨，他只是面无表地泪，无论洛冰河怎么手足无措地动作试图唤醒他都没有用。

    沈清秋只是泪，没有半注意力分到洛冰河上。

    整整半个时辰，洛冰河一直等到他哭累了睡着才能把他僵的姿势解开，抱到床上盖好被。

    怎么会这样？洛冰河坐在床边自嘲一笑。

    为什么会对沈清秋早就计划对柳清歌说明心意那么在意？柳清歌已经死了，可他还是觉得很膈应，甚至想到柳溟烟都有些排斥。

    洛冰河拂去沈清秋脸上残余的泪痕，人生第一次到些许沉重，但心里又觉得很轻松。

    原来是这样啊，我喜上他了。

    对于发觉自己喜上沈清秋这件事，如果洛冰河学过九年级英语书，他可能会想说：“lifeisfullofued“；如果他是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他可能会想说：“靠！”；如果沈清秋教过他读书，他可能会想说：”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但很可惜，他是个比大字不识的程度稍微好一些的文盲，所以他想了半天，然后说：”都怪沈清秋。“

    都怪他在洛冰河还年幼的时候就以仙人姿态折服了没见过世面的穷小；怪他在发现洛冰河是族的时候没有痛杀手，以至于成为洛冰河到死都不想忘记的仇人；怪他一生要，却嘴心，被折磨十几年都没有求饶，却在被戳破慕之心后崩溃泪。

    师尊，你知不知你泪的样很不好看？

    你不是最在乎自己的仪表和外形了吗，那以后不要再泪了好不好？

    门外的侍女送来了沈清秋今日份的汤药，打断了洛冰河的思绪。他有些惊恐地发现，刚才所想的一切，竟然都是他发自心的意愿。

    洛冰河把沈清秋半扶起来，一把汤药喂沈清秋。

    他从没过这样照顾人的事，一时间有些手忙脚，汤药从沈清秋脸颊旁去，洛冰河只好用袖净，又用瓷勺温柔地撬开沈清秋的嘴。

    沈清秋在睡梦皱了皱眉，汤药没被他咽去，又从嘴角。

    洛冰河慌地想净，但左臂扶着沈清秋的同时端着药碗，右手的袖也已经脏了，看着药落到颚，急之，他凑上去将药一净，从颚一路清理到边，最终，他吻了上去。

    他们从没这样接过吻，洛冰河昏昏沉沉地想到。

    不是指以前那恨不得把对方咬血的毫无悸动的动作，而是这，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如清风一般的。

    这个吻和沈清秋给人的觉一样，很苦涩，有寡淡，但又散发着淡淡清香，以柔弱的姿态给了洛冰河的心脏重重的一击。

    明明已经过更加亲密的事，但洛冰河第一次觉与沈清秋离得这么近，近在咫尺，就好像一即得。

    沈清秋始终没有醒来，仍旧在洛冰河怀安静地睡着。洛冰河放已经发凉的汤药，慢慢解开了沈清秋的衣领。

    如今的时日正是秋季，天殿里并不冷，沈清秋的衣饰也并不复杂，三两就被解开，洛冰河意料之的、伤痕累累的。

    作为报复，洛冰河每次只让天血治愈严重到危及生命的伤痕，这些斑驳的鞭伤、划痕、伤，都是让从前的洛冰河愈加兴奋的小装饰。这些数不清的伤痕，已经于沈清秋的上存在了十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