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宋池当然会说好,他好像不懂拒绝这两个字怎么写。
“嗯。”
宋池似懂非懂地,睛没有离开过陈榆脸上,看见她不明所以地笑了,他也微微翘起嘴角。
“好,那我等你。”陈榆语气轻松,“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她对宋池挥了挥手,然后很快挂断了电话。留屏幕另一的宋池看着挂断的页面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起手机,重新钻被窝。
周四的运动会上午。
陈榆参加完场仪式后便慢慢悠悠地捧着相机走到了场周边。
今天的新闻心的主要任务没在她上,况且她跟宋池约好了午在学校图书馆见面,所以这会儿她只是随意地拍了些看台的现场照。
左一张,右一张,陈榆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走到了场后的园里。
晴空万里,园里的植被天初见的光蒸腾了气,略微扭曲了原本的视线。
陈榆找了一个荫凉的角落坐,翻看着相册里刚刚拍摄的照片,挑挑拣拣删除了许多废片。
园里的寂静跟隔场的喧嚣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仿佛凭空现了两个世界,陈榆惬意地闲坐在偏僻的角落,打算暗自消磨掉上午的时间。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望,故意打破她的计划,陈榆刚调整好姿势,睛还没有闭上,视线里突然闯来了一个影。
等她看清时,那影已经逆着光来到了她跟前。
陈榆皱起眉,正要开,一个茸茸的动猛地她怀里,吓得她差尖叫声。
“什么东西?”
来人显得比她更加慌,手足无措地弯腰想将兔抱回来,可那只兔仿佛认准了陈榆一般,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
“哪儿来的兔?”
等陈榆看清,冷静来后她单手拎起兔,嫌弃地看着它,与两颗圆的珠对视。
兔的灰白相间,小小的一只,不过比手心稍稍大一,动着鼻呆呆的盯着陈榆,完全不知面前的少女在对它说些什么。
而此刻兔的主人蹲,好了时刻接住兔的准备。
“陈榆。”宋池指了指兔,又指了指自己,“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我。”
“这是你的兔?”陈榆问。
她一直都知宋池有一只养在后山的兔,不过极少有人对这个兴趣,所有年级上几乎没有人见过那只兔,她也不例外。
“嗯,我的。”
宋池虽然回答着陈榆,但睛一秒都没有离开过她手上的兔,好像真的非常担心她会把它扔去。
像是害怕陈榆冲动,宋池小心地重复了一遍:“这是我的兔。”
陈榆一,听到宋池有些央求的语气,原本隐隐约约的怒气更甚,一气后提着兔放回了宋池怀里。
拿回兔的宋池仔细将它抱在怀里,确认它安全无误后,目光这才回到陈榆上,“陈榆,你有没有被吓到?”
“你说呢?”
谁没事会在学校养兔。
想到这一,陈榆意识了眉心,觉得宋池脑可能真的有病。
“宋池,我们不是约了午见吗?你这会儿在这里什么?”
“我看见你了。”宋池回答说。
听见这句话,陈榆愣了一瞬,她想起之前在图书馆外偶遇宋池时他也是同样的语气,遇见她时,他总是用肯定的语气,就像他在这之前找了她许久般。
“所以呢?”
陈榆习惯地打开相机,将镜对准宋池和他的兔,继续问:“看见我了就来找我了?”
宋池没有看向镜,而是越过镜看着陈榆在相机外的那半张脸说:“我在后山上看见你了,所以就来找你了。”
原来真的在找她。
陈榆看着取景框里蹲在她跟前的宋池,神差鬼使地了快门,镜前,宋池抱着兔静静地看着她。
神柔的像是河底最净透亮的石,跟那只兔一样。
“对了,”陈榆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神,随说,“之前让你拍的照片反响不错。”
“反响不错是什么意思?”
陈榆被问住了,挑了个最笼统的回答说:“就是喜你的人很多。”
原本并无多少表的宋池在听见这句话之后跟怀里的兔一样,竖起了耳朵。
陈榆顿了顿,看见宋池突然的变化后反问,“你很开心?”
宋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地偏过,轻轻地碰了碰兔的耳朵。
其实他不在乎有没有人喜他,方才那瞬间的喜悦是因为他得知并没有搞砸陈榆的照片,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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