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了，在更衣室脱衣服不正常？」
「我刚才……是不是踢到了你的小
？」
「不是。」
「那团淤青……是谁
的？」
「没发现淤青，也不知
。」
原一冰冷地回复，他不再理会小林，开始穿衬衫，抬起的双臂上缠有纱布，如同切
鱿鱼似的一字刀痕一直延伸到手肘，暗红
的鲜血已经
涸。
在意识到那伤痕的意义后，恐惧让小林抓起了原一的手腕，正在抬起一只穿
的后者失去了平衡，被重重推倒在地上。
与地面碰撞，发
了沉闷的撞击声，而少年一如既往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又自杀了！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
就像面对空气似的，原一并不说话。
「快
说啊！你说话啊！」
小林飞溅的
到了原一脸上，后者只是扭过了
。他们曾是友人，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在那场惨剧发生后的数日，崩溃无助的原一来到了小林的家门前，似乎想寻求最好朋友的安
。
少年弑杀父母，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官方为了保护未成年人，新闻并没有报，但这起杀人事件还是在邻里之间沸沸扬扬。
幼小的小林受了父母的教唆，一脸惊恐地关上门：「你哥哥是杀人犯！你就是灾祸之，以后别来找我！我们已经绝
了！快给我
！」
父母关上了门，门外传来原一的哭泣声。
次日，原一被老家的亲戚们收养了，目送着黑轿车逐渐远去，小林方才知，前日已是最后的告别。
年纪稍
后，他意识到过去的错误，门外的哭声，如同针般
刺在他心
，令他寝
难安。
或许……再也没有
除这
刺的机会了，他如此想，直到再次从父母得知原一的消息。
「那个孩居然这
事！难以置信！」
「受伤的孩叫什么名字？有妥善
理吗？」
「这名字好熟悉……」母亲脸大变：「又是他…那个不祥之……原一。」
从父母，小林得知事
的来龙去脉。
原一与小林的表哥同校，被哥哥期校园霸凌，哥哥对他的欺凌也日益严重，直到哥哥起了杀心，将他推
了楼。
自那之后，哥哥不再上学，成了家里蹲，还时常殴打他的父母取乐。
哥哥一直是个善良优秀的学生，小林无法想象他欺负同学，更无法想象他会
这等恶事。
他向哥哥发送了短信：「你为什么要将他推楼？他可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啊！」
「我想杀死他。」
「为什么要这样？」
「我控制不了。」
「那你为什么要打你的父母？你妈妈上次被你打的破血
，跑来我家里哭诉，她连医院都不好意思去！」
「我从来不知伤害别人居然是如此让人快乐！是那个家伙让我知了这一！我化了无畏的斗士。享受嗜血的暴力！暴力之所以成为禁忌，正是因为人类
心都在渴望着暴力！人人都喜
暴力！但他们不敢！小林，你的父母
你得那么严，动辄就罚打骂，你难就没有一闪而过将他们揍趴在地上的念吗？」
近乎疯狂的狂
充斥在字里行间。
「你疯了！父母可是生你养你的人啊！」
「你难就不想用暴力征服追不到的女生？只要
住击打
，鄙视你的女人就会乖乖跪来为你，只要一耳光，在家附近吵闹不休的小鬼们就会尖叫着四散离去，只要一顿拳打脚踢，一向抠门的父母就会去银行拿存折取钱。」
这个人还是当初那个文静温和，成绩优秀的哥哥吗？
小林用手机回复：「你让我失望……妈妈爸爸一直以你为榜样教育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欺
怕
，恃
凌弱的人！你早晚要
监狱！」
当晚，像往常一样，父母检查他的手机，发现他们往来的短信。在父母的教唆，他与哥哥断绝了关系。
升上
后，当小林在新生
学名单看到原一的名字时，他预
到：那自童年便埋在心的刺，已经到了除的时机。
数年未见，原一
上白的
罩，过的黑发遮住了右，浑充斥着无机
似的冰冷，已然找寻不到儿时的影。
他特意拦住了原一，「抱歉，我以前了那样差劲的事。我无论如何都想弥补……」
原一淡淡：「你没有自责的必要，我也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们。」
多年的心结总算解开，小林如释重负。他追了上去，殷切询问：「我们重新开始吧？像小时候一样继续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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